秦王府。
後院,臥房。
昏暗的油燈下,秦羽正執筆於桌案前。
“小王爺,這麼多年,您還是第一次在臥房寫字,您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是啊小王爺,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若是感覺無聊,我們姐妹給你跳支舞可好?”
大玉兒和小玉兒兩人,在一旁為秦羽研墨。
秦羽沒有抬頭,依舊奮筆疾書,“本公子告訴你們,我今日干的可是一件大事,等我將這件事辦好,給你們發金磚。”
話音剛落。
砰。
沈冰嵐從屋外踱步而來。
秦羽下意識將紙張收了起來,看向她怒道:“沈冰嵐,你懂不懂個人隱私啊!這是本公子的臥房,你怎麼說闖就闖?”
“還有,這次我可沒招惹你吧?你為何又將我的門給踹壞了?秦王府換門都能養活一個木匠行了!”
對於秦羽的怒吼。
沈冰嵐充耳不聞,面無表情,眼眸淡漠,淡淡道:“不好意思,習慣了......”
說著,她站到桌案前,狐疑的看著秦羽手中被揉爛的紙張。
秦羽死死攥住手中紙張,沉聲道:“娘叫你來的吧?”
多金娘心思極其縝密。
方才他隨意吃兩口就跑了,估計引起了多金孃的懷疑。
“沒有......”
沈冰嵐隨意掃了一眼,“夫人擔心月影樓對你不利,讓我搬到隔壁,我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若是遇到刺客,你就大喊,我隨時在。”
話落。
沈冰嵐不再理會眾人,抬腳向外走去。
“啥?你搬到隔壁了?”
秦羽喜上眉梢,嘴角微揚,“那多麻煩,你看我這屋子這麼大,要不你搬來我們一起住多好?這樣你保護起來我也方便。”
“我那臥榻挺大的,咱們四個一起睡都沒問......”
話音未落。
秦羽只覺一股寒意來襲,剩下的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沈冰嵐正盯著秦羽,眼眸中帶著寒意,“無恥......”
話落,沈冰嵐手握青鋒劍向屋外而去,那銀白色的流蘇在劍柄下一蕩一蕩。
“切......”
秦羽瞥了沈冰嵐一眼,“不睡就不睡唄,搞的好像她吃虧樣。”
他說著,將揉爛的紙張平鋪到桌案上,繼續奮筆疾書。
“小王爺,紙張都爛成這樣了,還是換一張吧。”
大玉兒看著毫不在意的秦羽,出言提醒。
秦羽筆走龍蛇,淡淡道:“紙張多貴啊,本公子平日裡不是總告訴你們要節儉嗎?”
小玉兒美眸泛亮,困惑不解,“可是小王爺,您去教坊司不是挺闊氣的嗎?”
秦羽擺擺手,沉吟道:“那不樣,那是生活,生活不能小氣。”
大玉兒:“......”
小玉兒:“......”
她們實在不懂小王爺的價值觀。
......
翌日。
清晨。
秦羽早早起床,直奔東宮。
這件事他得跟蕭南商量一下,拉他入夥,到時候若是出點什麼事,也好拿蕭南頂包。
畢竟鹽鐵官營那是寫在律法中的。
現在那些商行,小打小鬧倒是沒事。
秦羽這次可不是奔著小打小鬧去的,他要建作坊,狠狠賺一筆。
皇宮。
秦羽走在主道上。
迎面就碰見了老冤家,太子太師盧英才和他侄子御史中丞盧琪睿。
“呦~這不是陛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