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魏皇誇自己。
蕭南忙挺了挺胸膛,顯露出一副勇武剛毅的模樣。
秦羽附和道:“沒錯,這趟多虧有殿下跟隨,幫我解決了不小的麻煩,而且殿下對於軍中事務已有所瞭解。”
聽聞此話。
魏皇眸中泛亮,看向蕭南,問道:“太子,你這次青州之行,有什麼感悟。”
蕭南忙開口解釋,“很多事情比兒臣想象的要複雜很多,齊王敢派人來刺殺我們,這便說明他不打算跟父皇講和,雖然苗向陽站邊朝廷,但齊王可能還會有所行動,父皇需要早做準備。”
“再有就是三軍將士們的糧餉問題,將士們用命來保護大魏,但將士們死後的撫卹金僅有二兩銀子和兩匹布,這根本就不合理,將士死了,他們家的孤寡老人和孩童怎麼辦?二兩銀子怎麼生活?”
“青州將士為何對苗都督死心塌地,苗都督每年都會給犧牲將士家屬撫卹金,每年兩罐錢,直到家中老人過世,或者孩子滿十三歲可以勞作。”
“父皇您想想,苗都督為青州軍將士解決了如此之大的後顧之憂,他們能不死心塌地的跟隨苗都督嗎?”
聽著蕭南說的兩件事。
蕭柔和魏皇,皆是面露震驚。
他們真沒想到,蕭南這次出去後,認知竟有了這麼大提升。
蕭南分析的這兩件事,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秦羽欣慰的點了點頭,太子正在慢慢長大。
魏皇看著蕭南,深吸一口氣,臉上滿是驕傲與欣慰,“好!非常好!相當之好!南兒你能將這兩件事看的如此透徹!朕心中不知道有多高興!”
“你說的沒錯,齊王絕不會善罷甘休,朕也派人注意平州和東州的動向了, 只不過現在他還沒有什麼動作!”
“至於你說的撫卹金之事,朕是馬上皇帝,一路跟隨三軍將士們血染沙場走過來的,朕能不知道三軍疾苦嗎?但這件事你只是看到了表面,沒有看到事情的根本。”
說著,他轉頭看向蕭柔,沉吟道:“柔兒,這件事你來解釋解釋,朕考考你的能力。”
聽聞此話。
蕭南和秦羽兩人,皆是向蕭柔看去。
蕭柔柳眉微皺,隨後緩緩道:“其一,那就是國庫空虛,每年財政收入都不夠三省六部的預算,確實沒有多餘的錢款再給將士們加軍餉,加撫卹金。”
“其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即便我們將撫卹金撥出來,能不能到將士親屬手中是個大問題,雖然父皇繼位兩年,但前朝延續的政治腐朽與積弊,依舊嚴重。”
“這不是我們現在大刀闊斧能解決的,我們先要敲掉比如範俊良這樣的奸佞權臣,才能進行下一步,如若不然,這撫卹金可能害了將士親屬們的命,得不償失。”
“所以太子說的問題確實存在,但前提是需要解決國庫空虛問題和政治積弊問題,縣令那可都是縣太爺,他們在地方的權力極大。”
魏皇滿意點頭,“沒錯,柔兒說的非常有理,所以南兒,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問題確實存在,也有解決辦法,但不單單是解決你那一個問題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
說著,他嘆息一聲,“唉......所以你知道朕有多難了吧?問題都知道,但解決不了,這是朕最大的痛苦,誰不心疼三軍將士,朕也不會不心疼,但......但朕真的沒有辦法啊!”
話落,魏皇臉上又噙起了愁雲。
秦羽聽著不由眉頭微皺,沒想到準老丈人還真是挺難的。
蕭南也沉默著點點頭,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即便搞懂了,但還是沒有看透問題的本質。
緊接著。
魏皇又笑了笑,重拾信心,“你們也不用這麼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