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撓了撓頭髮:“姐姐,之前輸棋的那個彩頭還作數嗎?”
南汐愕然,自己居然忘記了這一茬,不過當姐姐的,哪裡能現在就反悔:“你想用這個彩頭換我饒了他?”
搖了搖頭,謝逸低垂著腦袋:“姐姐的事情我不能因為一個彩頭就要求你,但...七哥...那個人畢竟教了我許多,所以我想用這個彩頭換他在府裡養傷到痊癒好不好。等他傷好了,姐姐要怎麼罰我都不說話了。”
若是如此,剛剛還想著將人送走的安排便行不通了。
弟弟只是想要人將傷養好,並非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謝逸雖然任性,但在這樣的事情上並不會無理取鬧。
南汐只得頷首答應。
午膳之際,安叔張羅了一桌子的好菜。
全都是南汐愛吃的東西,更是提前就備下了好酒,十分殷勤。
被安叔一直盯著,南汐有些掛不住臉了,放下了筷子道:“安叔你可是想為他求情?”
這下子,一桌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安叔將面前的多寶桂花魚往南汐那推了推:“少將軍你也知道,我之前誤會過那小子,害他平白無故受苦...這心中一直過意不去。”
南汐挑了眉冷嗤:“說不準,那也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安叔撫了把自己的大鬍子:“我是個糙人,自然不懂這些,只不過覺著自己誤會了總是虧欠的嘛。”
他眼神暗了下來:“而且,那孩子確實是受了很多苦,你不知道,那身上的傷啊...”
說罷,眼眶就要紅了起來。
南汐趕緊擺手打住:“小逸已經來同我說過,在他傷好之前我自然不會再趕他出府,你放心吧。”
安叔偷偷瞧了謝逸一眼,後者抿著嘴笑眼睛都亮了起來。
心下安然了,安叔將那兩顆剛擠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那他的一日三餐...”
“你來安排就好。”
得了令的安叔自然歡喜。
那小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好好補補哪裡能痊癒。
等著痊癒了再好好教訓才是。
飯後,他收拾了碗筷出了廳堂,便在迴廊那遇到了暗衛們。
安叔道:“我已經求過情了,你們放心。”
那些暗衛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安叔您放心,我們定將那裡把的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即便他輕功了得,這次也逃不出去。”
安叔輕輕搖頭道:“我倒覺得不必,我看他就算是全須全尾身康體健的也未必想出咱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