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實在是因為沒有得手...我潛伏在謝將軍身邊,也是想將功贖罪。”
他說的有些磕巴,巨大的疼痛使他雙唇顫抖。但李寧祁明白,他必須忍,因為害怕會讓對方更加肆虐。
“主子思慮深遠,只不過,留謝將軍一命,今後要是能收為己用,豈不是更有益處。”
白麵老人將那手指上的血,抹在李寧祁的臉上:“你有把握?”
李寧祁頷首:“如若不成,我定親自取她性命。”
院外傳來馬蹄聲。
“你讓人跟了,我來幫幫你吧。”
說罷,匕首就一下子刺進李寧祁的胸口處。
血噴湧而出,他倒在血泊之中,合上眼之際,看到的是南汐的臉,似乎,又是有些惱了,李寧祁勾唇,昏了過去。
這刀離心脈極近,掌正是真的想殺他,但是他還是有用處的,想必上頭那位並不想現在就舍掉他這枚棋子,這是一次懲罰也是一個警告。
“娘~”
南汐怔愣的看著地上這人,受傷這麼重,也沒有喊疼,第一句居然是抓著她的手喊娘。
心下一動,好不容易掰開了他的手指,和秋雨一起將他扶進了屋內的草榻躺下。
“阿雨,讓安叔套了馬,請大夫來一趟。”
待得秋雨離開,南汐起身,伸手在桌面上一捻,指尖之上,一點灰也沒有。
這裡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卻打掃的甚是乾淨。
安叔速度很快,大夫還是熟悉的那位,他仔細的檢查了李寧祁的傷口,滿臉的憐憫之色,扭頭,意味深長的偷看了一眼南汐。
南汐挑眉,這意味深長的眼神,可真是明擺著的意思,這大夫是把自己當做什麼十惡不赦專門喜歡折磨人的變態了。
心下一陣無語,她輕哼了一聲,出了屋子。
安叔瞧她出來,迎上了便垂頭頓足,十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少將軍,這人,留不得啊。”
南汐聞著空氣之中的血腥味,皺了眉頭:“安叔,你託人查查,這院子的主人是誰?”
“少將軍啊,這院子有什麼緊要的,我說的是,這人雖然...”
後面的話,南汐沒去聽。
她只覺得這人甚是蹊蹺,但她感覺不到急迫的威脅。南汐對自己的決定向來自信篤定。
拂了拂衣袖,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青忻閣去喝盞酒才好。
金漿玉液一入喉,她慵懶愜意的躺在府中的楊樹枝上,看著小廝們將那又受了傷的人抬進府。
一道影子落在近處的屋頂之上。
“查過了,在靠近竹影齋的院牆對面,隔著街對岸的,是一戶普通的以做藥草生意過活的人家,身世清白,今日,您入宮之後,那商人收了銀子,便在這家二樓窗戶上畫了這個南字。”
南汐將空了的酒杯遞給影子,風動,吹著她有些微醺發紅的臉。
影子們跟丟的地方,離城南郊的院子並不遠,即便阿雨不來通知她,恐怕剩餘的影子也能順利找到他的行蹤。
他既然能走得脫,並且也知道將軍府中有影子監視他,本可以有更好的接頭方式可以不叫人察覺。這人卻故意假裝鳥鳴聲,誘他們前去跟蹤。
能三番兩次的用自己的命做餌,這人,放在暗處更為危險,既然如此,南汐覺得,自己還不如將他擺在明處,看看這隻狐狸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