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晉王府也確實沒有擺明了拒婚,自己去鬧總是不佔理。
故而,這將軍府裡一應該準備的禮制用品一樣都沒有少。
如此對比著看來,何氏便更加不悅了。
護國公還在的時候,這個女兒可是他心頭最牽掛之人,明珠一般的人又怎麼能受這樣的冷待。
謝逸偶爾來給她問安,何氏看了看新添的傷,但是一點慍色都沒有,她問道:“小逸,你覺得那謝七如何?”
說是要給他重新上藥,下手倒是重的很。
謝逸一邊冷抽著氣,一邊有些不解:“七哥自然是好!母親問這個做什麼?”
何氏嘆了口氣:“女兒家並非一定要嫁個高門大戶的才算好,若是能得個貼心的人照顧便是尋常百姓也是幸福的。”
謝逸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自然不懂這許多的道理,只不過他聽過一個詞,倒是很喜歡。
“若是找個人入贅就好了,姐姐能一直留在將軍府裡,也能一直陪著我了。”
何氏悄然便雙目流光,拉近了謝逸的胳膊壓低了聲音道:“那小逸覺得你那七哥對...”
話說到一半,她恍然便鬆開了手。
真是氣得急昏了腦袋。
謝逸哪裡能懂這些。
更何況,婚事再有半月就該舉辦了,臨時換個新郎,可真是天方夜譚。何氏簡直被自己的荒唐想法氣笑了。
到時候京都那些人,就不知道該嘮扯些什麼不得了的閒話。
謝逸一仰頭:“七哥對姐姐自是十分在意的。”
何氏剛覺得無趣要舉起茶盞喝水的手瞬時便又蓋回了茶蓋。
“此話怎說?”
“近日,七哥一直讓我背一個棋譜,為得就是要我去和姐姐比上一比,也好校驗他這些時候教的水平。但這些棋招,我錯一字便會挨一個手板,比之前都要嚴格。若是不在意,怎會如此嚴謹。定是想讓姐姐知道他的所能。”
何氏了無意趣地催促他繼續下棋去。
果然是毛孩子,還指望著能得個什麼訊息,也是白忙活。
但這事,謝逸可上心的很。
故而又過了一週,他便執筆寫了戰帖,趁著早飯之際,在大傢伙的面前,鄭重其事將之遞給了南汐。
大夥兒好奇,這小傢伙又是在演哪出。
南汐拆開一看,輕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溫柔道:“自是可以,若是吃的差不多了,便在這堂前與姐姐比比。”
“比試自然要有彩頭!”
周圍的人瞬時都笑出聲,安叔看著自家這趾高氣揚勝券在握的小主子,也湊近了問道:“你居然還知道彩頭,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彩頭?”
謝逸拉著南汐的袖擺晃了晃:“我贏了,姐姐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
何氏搖了搖頭,剛想出口制止,南汐卻眯了眼睛爽快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