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光彩,沈家恐惹人非議,辦得十分倉促低調。
不過三日,就抬了轎子不吹鑼不打鼓地從柳家抬了人而去。
沈言連紅裝都懶得好好穿,揹著手也不願意去背新娘下轎。
最後,還是讓府內的小廝從偏門將人背進府裡。
如此一來,滿院子的小廝與婢女無一不竊竊私語,譏笑她大婚之日,便是由卑賤的下人揹著入府,連公子都不願意碰她,實在可笑。
設計入了沈家又如何?
沈言院內多少個小妾與通房丫頭,都等著看她這齣好戲。
正妻卻只能從偏門入府,蘇磬音一張俏臉在那蓋頭之下氣得都要紅的滴出血來。
“謝南汐,今日之辱,我記下了。”
她叩拜了沈確之後,便被帶入了沈言的寢室。
蓋著紅蓋頭端坐在那喜榻之上,心無半分歡欣。
直直等到了半夜,都不見沈言前來。
腹中十分飢餓,她掀開一角的蓋頭,便想去取那桌上擺的糕點充飢。
門,被踹開,沈言喝醉了酒,正勾著一打扮得十分豔麗的女子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子。
蘇磬音一驚,糕點與紅色的蓋頭一起掉落在地。
“夫...夫君。”
這兩個字,鉚足了力氣才說得出口。
曾經夢中無數次喊出這句話,是對著表哥。
而今...
捏了自己的手腕一下,痛楚使她回神,跪了下來:“妾身在此恭候,伺候夫君就寢。”
那名豔麗的女子扯過沈言的袖子:“沈公子,你還誆奴家來你家中,這新婚呢,怕是不好吧。”
沈言一捏那女子的臉蛋:“我可是包下了你兩天,你想跑哪兒去啊。”
說罷,便當著蘇磬音的面,在那青樓女子的臉上便是狠狠嘬了一口。
“既然夫君今夜有人伺候,那磬音先行退下。”
她巴不得立刻逃離這間屋子,面前的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剛要退出門,卻被沈言攔腰一抱,幾步踉蹌,被扔上了床。
“賤人!新婚之夜,你跑出去,是要讓流言再淹死我沈家嗎。”
蘇磬音的淚水一下子湧出:“磬音不敢,磬音就守在門口,絕對不給夫君添亂。”
“守在門外...”
沈言將話在嘴中又唸了一遍,突然就舔了舔自己的唇一笑:“你既然聽話,那便一起留下。”
即便有萬般不願,在因為抗拒被甩了兩個巴掌之後,蘇磬音還是乖乖地伺候著沈言與那女子寬衣,共興良宵之樂。
這等屈辱,望不見頭。
夜半,蘇磬音睜開眼睛,看著滿室的狼藉與荒唐,頹然地縮在床角,呆滯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