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感受著這人的變化,臉色狡黠一笑,戲謔的用手掌附上他溫熱的臉頰。
看著他動情到如夜幕般的黑眸泛著星光點點。
南汐沒有起身,反而更是貼緊了身子,手指摩挲上了他的唇畔。
輕佻慢碾,勾著唇細細欣賞他這一刻有些羞惱的無措。
“夫君啊…”
話音上揚,她無視他眼眸中快要凝成實質的威脅。
更是囂張無比,跋扈至極。
呼吸交纏,她的唇近在咫尺,卻遲遲不肯落下。
像是一隻欲擒故縱的野貓,撓在心尖之上。
“夫君皺眉都如此好看呢。”
李寧祁:“……”
到底誰才是勾人的那一個。
眼尾泛紅,他用舌尖磨著自己牙尖,手掌一用力,將南汐的後腦勺扣住,唇碰觸在一起。
眸光流轉之間,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又再一次沸騰而起。
“夫人…?”
天地翻轉,星星點點撞入月亮的餘暉之間。
外頭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
這是京都的第二場雪了。
雪花就著這天然石坑之上那天窗徐徐滑入,還未落進溫泉池內,就被升騰的水汽消融的一乾二淨。
燭火搖曳,情慾在這方小小天地之間肆意流淌,仿若蛛絲一般密密麻麻,難捨難分。
呼吸交織化盡漫天的落雪,
這是她還他的新婚之夜。
汗水從他的額角順著眉眼滴落,滴在南汐的鎖骨窩上。
交織而出的畫卷,蜻蜓點水般用力揮灑的筆觸化為濃墨重彩的薰染。
就著漫天的雪花,一層層壓在最深處的柳枝條上。
被壓彎了身子,直到風至,藉著力,抖落滿天飛雪,化作點點熒光,隨著升騰的水汽,瀰漫交融於天際之間。
李寧祁的眉眼舒展開來,揚長的脖頸露出突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之際,眸色深深地埋進自家夫人的頸側。
南汐長睫忽閃,只覺得天地旋轉辨不明方向,一時之間萬物寂靜。
耳邊,溫潤的觸感讓剛落下去的汗毛再一次豎起,渾身戰慄泛紅。
若是將無限霞光扯落鋪就在肌膚之上。
李寧祁舔著她耳廓,撐著腦袋欣賞。
風水輪流轉啊夫人……
身上仿若被碾過一般痠疼得很。
李寧祁起身點了點她的鼻尖。
南汐懶懶地抬了眼瞼,雙手自然伸起,環繞在這人的脖子上,李寧祁抱著渾身溼透的嬌人兒,一步步地出了竹閣走進那池子溫泉水。
因為北境常年冰凍,她的肌膚白皙,只不過那皓玉般的後脊背上,佈滿大小不一的傷口。
身子一頓,感受到身後之人的注視,南汐回了神。
“是不是醜得很?”
她是女子,自然都是愛美的,特別是在這人的面前。
背上傳來溫潤的氣息聲。
南汐一愣,雙睫因為這曖昧的觸感顫動不已。
“很美,一點也不醜。”
吻從她的肩頭而下,順著那道道疤痕直下蝴蝶骨...
南汐將他別過身子,也去看他背上交錯的傷口。
比自己的都要深且密。
看得人瞳孔一緊,呼吸都有些沉。
李寧祁感受著她的指尖,嘴角微揚:“夫人見過,卻不曾嫌棄。”
聽到這話,剛剛那些的悲傷情緒一下子消失,南汐擰著李寧祁的胳膊就道:“好啊,當初你受傷昏迷其實早就醒著對吧,我...柔弱...不能自理...的暗衛!”
他賣慘賣可憐,倒在一片汙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