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便在營地旁架起篝火飲酒作樂。
肉香味飄得甚遠,宋櫻櫻的肚子好不容易不再疼了,清湯寡水多日,聞得此味,肚子便咕咕作響。
南寧侯與那些北嵐人相熟,以銀錢換了塊烤鹿肉與她。
只不過正要用之時,南汐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山間野味,公主殿下慎食,你忘了,前幾日你嫌那果子不乾淨,食後腹痛多日。”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下的事嗎,你這是在報復我。”
“哦?我為何要報復你。”
宋櫻櫻“你”了半天,愣是沒有吐出到嘴邊的話,要是說了是自己先下藥未遂,豈不是承認了罪行。
這謝南汐狡詐,故意用這樣的話激她,她偏不上當。
那鹿在山間養著,其肉香嫩多汁。
宋櫻櫻將整塊鹿肉食盡,還嗦了嗦自己的指尖。
結果...
隔天,那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慘烈叫痛聲再次響起。
南寧侯忍無可忍,策馬攔住南汐,一把鋼刀攔住去路:“你敢暗害公主!”
南汐緊了緊手腕上的袖箭:“侯爺說話可要講證據。”
“昨日櫻兒用飯之時,你在一旁,除了你還能有誰。”
南汐抿唇:“也不知南寧侯這般頭腦,是怎麼統領十五萬兵馬。”
南寧侯氣得怒斥:“謝氏黃毛小兒,竟敢如此放肆。”
手中鋼刀舉起就劈,不過他並不敢在送親隊伍面前真的傷了南汐,所以這一刀,正對著要砍在那馬脖子上,以此來警告南汐。
南汐一勒韁繩,換轉方向,手抽出腰旁佩劍便迎了上去。
南寧侯也算是沙場老將,雖年歲漸長,力道有怠,但終究在蠻力上還是能勝南汐一分。
南汐也並未真的打算以劍硬抗,她側腰一扭,雙腿一夾馬腹,反肘射出一記袖箭,將將從南寧侯眼角而過,這一分心,那刀落下,已偏了準頭。
凌空射來一箭,不像南汐先前那招只為讓其分心,這一箭,破空而來,直取南寧侯心窩。
他大駭,側身以刀格擋,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滾出數米開外方才穩住身形。
只見彌繁鑄勒馬立於南汐身側,雙指做勢勾了勾那弦:“可惜了,還想試試我這新研製的毒是否好使呢。”
南寧侯從地上爬起來,再怎麼想委曲求全,這一刻也全然顧不得,指著彌繁鑄狠狠說道:“謝將軍欺我朝公主,是為死罪,此事與你何干。”
彌繁鑄將弓扔給邊上計程車兵,前傾了身子,眼眸中全是戲謔與陰冷:“我護她要何理由,不想死就滾開。”
南汐扶額,朝著混亂在一旁看戲的佇列喝了一聲,隊伍立刻整頓。
伸指點了點那揹著藥箱正在下婚車車轅的醫官道:“你說,公主為何肚痛?”
那醫官趕緊小跑上前,拿出醫單上陳:“公主這幾日清淡飲食,不該像昨日那般突然吃太多的葷膩食物,以至於溼熱內蘊,阻滯氣機,臣開了些健脾化溼的方子,調理一下即可。”
彌繁鑄扯了嘴角笑道:“南寧侯聽不懂這彎彎繞繞,你直接說是公主吃撐了就好。”
太醫抬袖子擦擦額角的虛汗,對著南寧侯一拱手道:“確實如此。”
南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