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聶寒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面上卻是半分憐憫都沒有,敵國的探子他沒這個善心。
“怪不得呢,動靜這麼大,這塊玉要是落到了別人的手裡,就能推斷出他的真實身份來。”
聶寒頷首:“他將整個南寧攪得如此不太平,這與東炎國的走私也是他提出的,那南寧侯空有一身功夫,頭腦卻是簡單。按我說,就該將此玉公告於天下。”
南汐沒有接話,這花孔雀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是想借自己的手將司聞璟的事捅大,這樣一來,南寧侯便有了識人不明的過錯,只要皇帝想,加上幾分證據,治一個翫忽職守其心有異也並無不可。
但這樣,對於南寧侯而言,還是不夠。
摩挲著手中的墨玉,南汐勾唇一笑,站起了身子,問聶寒:“此物,是不是交予我處置?”
聶寒:“......”
李寧祁:“歸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走近正中的箱子,開啟那一箱子的珠寶,南汐將這枚墨玉放了上去:“把這一箱珠寶留下吧。”
這是她昂貴的魚餌,希望司大人能上當啊...
李寧祁於暗處眯了眯眼睛,暗道這才是好計謀啊。
他原本也覺得,如果直接這樣捅破司聞璟的身份,未免有些無趣。
而吳師爺的這些寶物,他不缺也看不上,會來這個洞穴的原因只是因為血滴子跟蹤吳師爺而來的訊息。
既如此,那他便將這個偽君子最在意的東西毀了,也算是個教訓。
將這些寶物分發給整個清水鎮的百姓,讓他成為他們心中真正的菩薩,這點倒是與南汐所想契合。
人活在世,吳師爺這樣的人重臉面,又想要權才,又想要名聲,什麼樣的好東西都得了去,未免不公平。
此時洞外傳來聲響,便有小舟泛來,舟上之人舉著火把,一下子點亮了這本狹窄幽暗的空間。
透過火光,南汐伸著脖子去看那暗處的人,卻只瞥見他一身玄色錦袍,聶寒也跟在身後,轉過頭來衝著南汐抱拳告別。
跑得倒是快啊!
踏步上舟,李寧祁背對著謝南汐:“你稍等片刻。”
意思是還有船會進來接她。
南汐頷首,笑著看那如玉樹般挺拔的身影:“陛下想要如何處置司聞璟?”
那背影僵了僵,李寧祁的薄唇微抿:“不過草芥,謝將軍自便。”
南汐何等的人物,皇帝做事怎會不留後手,這人三番四次出手相幫,猜也該猜到了。
她沒想到的是,背對著的這個看似運籌帷幄且如磐石巋然不動之人,此刻卻是內心慌亂,繃緊著神經,才不至於扭頭看一眼她的傷口。
一時情起,哪得幾許深,這話說的是話本,也是在勸自己罷了。
李寧祁不明白心內為何這般慌亂,竟不受他的控制,這些時日,這種感覺愈發強烈,睡夢之中,這人一身輕紗,輕霧繚繞看不真切,醒來手心裡全是汗。
所以不顧風度,趕緊登船離開。
後來,進來了數葉扁舟,留下了南汐要的那一箱子外,其餘的都被搬上了船。
只不過這些人,卻只是將箱子放在岸上,便打算離開,南汐皺眉:“你們不帶走?”
“主子說了,將軍請便。”
海面平靜,剛剛那人已經不知去了何處,也許還在哪個暗處看著自己,謝南汐收回目光,拍了拍那些箱子,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