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聶寒背後的人,南汐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
得此好手,還如此衷心,這人的手段倒是不錯。
南汐勾了唇:“你不好奇我是誰?還是說你知道我是誰?”
被說到實處,聶寒一下子有些心虛,嚥了咽口水,裝出一副十分懊悔的模樣:“我家主子說了,在外不可太過好奇,也不可多管閒事。”
“你家主子倒是聰明,不知可有機會拜見?”
要不糊了層面脂,恐怕此刻聶寒那慘白如紙的臉色一定就會引起南汐的注意了。
見他家主子?
這倆要是見上了,恐怕事情就要大大不妙了。
幸虧主子算到了這一步,只派了自己前來,又將查到的關鍵有意無意的透露給這位大將軍。
想必,以這位的才智,順藤摸瓜就能查出不少東西來。
“我家主子不見外客。”
南汐也不惱,將注意力重新專注於瓦縫之下,只輕輕嘟囔了一句:“那可真是可惜了。”
屋內,司聞璟非常嫌棄的看了眼地上那瑟瑟發抖的吳師爺,不過一瞬,就換上了一副痛惜的表情,將人扶起。
吳師爺哪有受過這樣的禮遇,整個人更加的怯懦了,自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掌不小心摁到碎瓷片上,頓時面色一白,恐攪了對方的雅興,忙將手攏在袖子裡,另一隻手擦了擦汗,在司聞璟的對面落座。
一絲血腥味道瀰漫,但司聞璟只當自己什麼也沒瞧見也沒聞見,將桌上的水杯蓄了水,推至吳師爺的面前:“你也別怪我發怒,侯爺回南寧,要是發現沒有當初說好的銀錢,自然是要生氣的,到時候,你我二人不都得遭殃嗎?”
吳師爺哆哆嗦嗦地就想再跪。
司聞璟不耐煩地叩了叩桌面,吳師爺那微微彎曲,懸在半空之中的膝蓋就又尷尬地收回,在椅子上重新坐定:“上次金臨港運輸走私的生意被撞見後,我便讓停手了一段時間,所以銀錢上就有些短了,您放心,風聲一過,這生意定然重新開展,到時候,約定的銀錢一分都不會少,只不過,還請您多給些時日才好。”
司聞璟捧了茶,眼也不抬:“你要知道,這樣的生意,侯爺是看得上你才讓你參與,連你們衙門的縣官都不知道此事,可想而知侯爺對你的器重。”
吳師爺咧了嘴笑,合了掌連連點頭:“是是,侯爺大恩,也多虧了軍師您的美言。”
說罷,掏出了一疊子銀票,放在了司聞璟的面前:“這是小的的一點點心意,還請軍師您笑納。”
司聞璟低眉看了一眼那厚度,神色放緩:“你自己惹出來的禍,屁股可都擦乾淨了?”
吳師爺瞧見對方的態度有所鬆動,連忙點頭:“您放心,絕對一乾二淨,那人被我親手殺了,屍體丟進了海里,此刻早已經進了魚肚,絕不會洩露咱們的生意。”
司聞璟眼中嫌惡一閃而過,忽而饒有興致地看向吳師爺:“整個清水鎮最為被人稱頌的吳師爺,這下手可真夠黑的啊,聽說,那小孩是你最看重的一個徒弟了,也捨得?”
吳師爺諂媚地笑,臉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處:“我為那孩子領了個戰死的頭銜,每個月還得些補貼,好歹師徒一場,自然不能虧待。”
“吳師爺可真是心善啊。”
“本人重情,自然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