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氏對自己好,不過是不想外人說她這個主母善妒,苛待妾室之子。
哪裡有什麼真情。
至於自己的這個兄長,一門心思都撲在將軍府那上不得檯面的丫頭身上,眼光太短,一個尚書大人自降身價,實在是愚蠢至極。
這樣的兩個人,如今居然還要讓自己入家廟?
怎的,想關自己?從此青燈古佛,難道不悽苦?
真是可笑至極。
他們的嘴角,在意的從來都是柳家的門楣不蒙塵,哪裡是關心自己有沒有好日子可以過?
要不是如今還需要仰仗自己的這個兄長,她恨不得將這麼多年的埋怨全都吐個痛快!
“兄長,綰舟不願那般悽苦的過一輩子。”
柳問道:“你發願入家廟兩年,等謝李二家婚事一結,此事風波過去,我便藉著母親想念孩兒為由,將你接回來。天下之人只會誇你有氣節,兩年後,兄長再替你尋一門當戶對的人家。”
應氏也一臉期盼地看了過來。
“此計倒是能成。時間一久,風波過去,便是太后也指摘不出什麼錯處。”
瞧著他們自顧自的說著這些話。
柳綰舟只覺得心內好笑。
自己本就是妾室所生,這應氏指不定還在埋怨自己的母親奪走了父親的喜愛。
要是入了家廟,恐怕並不會去接自己。
更何況,哪裡還有比王府更好的門第讓自己攀?
既然如此,這些人對她不仁,她也不需要再惺惺作態。
“撲通”一聲,柳綰舟跪伏在地。
應氏以為她是想通了,便彎著身子欣慰的想去扶起來。
都是在自己膝下看著長大的,四書五經,琴棋書畫,無一不親自指導。
這樣的女兒,她是打心眼裡疼愛。
卻不想,柳綰舟搖了搖頭不願起來。
“母親,兄長,綰舟有錯。”
應氏嘆了口氣:“為情所困,人之常情,你知錯能改,就還是母親的好女兒,快快起來,免得跪久了膝蓋疼。”
柳綰舟抬起了臉,淚珠斷線般落下,她就生得膚白貌美,宛若冰雪寒曇,如此悲慪之下,更是惹人憐愛,只覺得可憐得很。
“母親,綰舟腹中有了孩子。”
此話如同驚天的炸雷,打的應氏措手不及,蒼白了臉,氣得連連咳嗽。
腳步不穩,柳問趕緊扶住了她,讓她坐下,又不住的給她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