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婉兒嬌羞一笑,身姿搖曳地搖著手中的團扇便上前了幾步,渾身的胭脂香味頃刻撲了夜寧滿臉。
她微微傾了下肩頭,那薄若無物的緋紅輕紗隨著動作落下,倒是卻有風塵的韻味。
只可惜...
這身上的香味實在是有些廉價。
瞧著夜寧那笑臉盈盈的模樣,聶寒心中說不出的不悅。
微微咳嗽了一聲,沒想到讓那椅上的人更加的放肆。
一伸手,夜寧將她扣了過來鬆鬆的攬上了那楊柳細腰,那姑娘是個長眼的,雖然被這麼兩個戴著面具的人盯著很難放得開,但在攬仙宿久了,便知道這有錢人總是怕死的,故而即便是尋花問柳,帶著護衛也是正常,等到後頭,便自然會將人都轟出去了...
她塌腰一起,做勢便要坐到他的腿上去,手腕也想繞著他的脖頸傾身而上。
這公子雖然雙腿殘缺,但是這氣度倒是不凡,出手也很大氣,嘴角那勾起的弧度都有點玩世不恭的氣度不凡,這幾日被那沈言磋磨,如今瞧著這位,婉兒只覺得身子不便也無妨,大不了自己賣力些便好。
感受著自己身後那如同寒冬一樣冷冽的氣息,夜寧只覺得甚是有趣,將人的手腕這麼一拉一扯,便將那姑娘馬上要捱過來的身子朝著後頭就送了過去。
“哎呦。”
那婉兒絲毫沒有準備,就這麼撲進了一堅硬的胸膛之上。
聶寒冷下了臉,要不是帶著面具,可想而知他此刻那雙眼簡直要夜寧剜出血來。
夜寧挑了眉:“我瞧這姑娘身姿妖嬈,可惜我實在有心無力,便賞給你了。”
這話一出口,邊上的滿媽媽便想要上前,被夜寧一瞪又收了架勢。
“公子,這實在是有些不合規矩。”
夜寧有些不解:“有何規矩?”
那滿媽媽為難的一跺腳,看了婉兒一眼,嘆了口氣:“罷了,若是公子喜歡這樣的把戲,倒是也成。”
明白了這滿媽媽話頭裡的意思,夜寧一下子只覺得自己的耳梢都燒得發紅。
這是誤以為他身子不好,便有看他人行樂的怪癖?
瞧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聶寒忍下了現在就將這混蛋押回家的衝動。
“媽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給我這護衛尋個僻靜的房間。”
滿媽媽尷尬一笑,連忙便道:“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那濃烈的胭脂味總算是被打發了出去。
夜寧回頭:“主子,已經晚了約定的時辰足足一刻了,那懷安當真會來嗎?”
李寧祁勾了唇角:“他既然在為齊王做事,便知道若是能得你的力該是多大的助力,自然會來。只不過...怕是他的那位佳人該不開心了。”
夜寧無奈地端起了桌上的杯盞。
主子非得尋這麼一個所在為難懷安,還不是因為這廝在朝堂上處處和那謝少將軍對著幹。
故而偏得來這麼一出,暗搓搓的給那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