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信,由父親親自擇府醫照料她的胎,以保無虞。
在孩子落地之前,所有的痛苦與仇恨都只能深埋心中。
盛錦拉著的手,艱難地端出了平日那母儀天下的雍容華貴的笑容來:“我該恨的...只有那冷宮裡的鐘嬪...起碼,現在是!”
若她不是盛家嫡女,不是在這宮裡經歷了這麼多的勾心鬥角,這樣的真相,她根本扛不住。
南汐走出坤寧宮的時候,不自覺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剛剛在皇后面前,她沒有落下一滴眼淚,此刻,看著這四四方方的天,卻突然...
想哭了。
腳步走得飛快,想見他,很想很想。
聞他身上的味道,聽他溫柔地喚一句夫人。
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現在空空蕩蕩的心填滿。
將人的下巴勾起,李寧祁低首湊上前去吻她的眼尾。
舌尖一舔,南汐渾身戰慄。
“夫君...”
李寧祁一愣,揚唇:他說過的,若是南汐喚自己夫君,自己斷是忍不住的。
像是那天她挑逗自己一般,吻從眉尾一路而下,直到壓上那豔麗的唇瓣。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處,濃烈的像是北境最烈的酒。
南汐覺得,就是這樣昏昏沉沉的感覺,才讓自己一次次的想要再嘗一嘗吧。
呼吸漸漸紊亂,李寧祁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
原以為這人如此便會罷手,卻不想...
他深吻後還嫌不夠,只看著她小鹿一般撲閃的眸子,伸出雙指抬起她的下巴,俯身靠近,吻又落在了她白皙敏感的頸側。
南汐驚得汗毛立起,卻舒然閉了眼,攬住腰身的雙手順勢而上張開抱住這人的後脊。
“夫人...我為你打水泡個澡吧。”
南汐:“啊?”
屋內光線昏暗,要不她那馬上紅得滴血似的雙頰就會暴露無遺。
李寧祁感受著這人呼吸的不勻,低啞的一笑,湊近了她的耳畔,鼻息纏繞,帶著男人身上獨有的凜冽竹香...
“夫人,今晚的宮裡實在熱鬧啊,屋外的老鼠可一直看著呢,屋內的香被換了可助興的香料,想必你我今日輕易躲藏不過。”
皇上不愧是由太后一手調教的君王。
這下作的手段一脈相承。
太后前腳塞了面首,後頭,這香爐又被皇上的人動了手腳。
李寧祁有些慶幸,自己在血滴子時早已經對各種迷香毒香都有了解,故而才能聞得出這榻邊所燃的香比外頭的多了料。
南汐一愣,止住剛要繼續攀延而上的手,咬了咬牙又縮了回來。
他的失控和主動,是因為要做一場戲,還是因那助情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