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襯當下的人與景。
“還有一個人,想與你打聽一二。”
“將軍但說無妨。”
“大理寺少卿裴知予,不知你可知曉此人?”
溫徇有些詫異,這人和南汐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的關係:“溫某隻聽說此人善惡分明,最是剛正不阿,不忿民間不平之事,是個難得的好官。”
“這便好。”
月色已暗,南汐起身準備告辭,溫徇道:“溫某樂的今日得一好友,將軍何不留下。”
南汐:“......”
溫徇將酒杯蓄滿,故作悲涼悽慘之態:“將軍不要誤會,不過是想與將軍良辰共飲罷了,將軍女兒之身,溫某沒有興趣。不過,溫某身賤,恐不配與將軍為友。僭越了。”
南汐無奈:什麼良辰,什麼身賤,這人才不過熟捻幾分,就開始裝腔作勢了。但只能苦笑一聲,舉杯,輕輕碰了下他面前的那酒杯:“今日還有要事,改日,定找你來喝個痛快。”
“一言為定...”
話音還未落下,門外嘈雜聲頓起。
滿媽媽的聲音洪亮:“郡王大人,怎得突然光臨,溫徇已然睡下了,讓我先去喚他去前廳見您才是。”
“聒噪,趕緊閃一邊去!本王和你們說,溫徇新譜的曲子,那可是天上佳音,本王今日心情好,帶你們都來聽聽。”
“還得是跟著懷安郡王,才能見識一二啊。”
“那是那是,懷安郡王的人,哪是我們想見便能見的。”
......
熙熙攘攘的聲音,聲勢浩大的便朝這裡來。
滿媽媽不敢再出聲提醒,眼看著離屋子越來越近,神色慌張,手都抖的厲害:這要是讓這霸王瞧見溫徇屋子裡有別的男子,定是要殺人的。
南汐突然有點偷人被抓包的即視感,反觀溫徇倒是半點不急,她嘆氣:“敢問溫兄,這裡可有後門?”
腳步聲近了,溫徇也不好再逗她,開了屋西面的窗:“委屈將軍從這裡翻出去吧,這外面是一橫廊,徑直往前走拐過個垂花門就能回到前院了。”
堂堂雲麾將軍,半夜在青樓翻窗,幸虧現在沒人瞧見,要不...
剛想著呢,發現橫廊上立著個抱著琵琶的姑娘,瞪著眼看著自己。
那人正想高聲呼喊,南汐腳尖一點,身子騰空,一瞬就將那姑娘的嘴巴捂住,姑娘一急,手中琵琶掉落,雙眼皆是恐懼。
南汐反手接住琵琶,鬆了姑娘嘴上的手,就是一輯,用自己的聲線道:“多有得罪,事出有因,姑娘勿見怪。”
那姑娘身著淡雅青衣,香肌玉膚,淡掃娥眉,一雙剪水雙瞳,生的倒是標緻俏麗。
聽見南汐的聲音,又朝著廊臺盡頭的屋子一瞧,滿是驚訝,問:“你是個女子?”
南汐頷首。
“那為何從溫徇公子的屋子中翻窗出來?”
正不知該如何解釋,不遠處,懷安郡王的聲音再次傳來,“溫徇,快開開門,是我,懷安。”
姑娘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般,直愣愣的盯著南汐:“你...這是在躲著郡王?”
眼瞧著姑娘神色愈加打量和複雜,南汐無奈,這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但事到如今,先離開才是上策,只得點頭應下:“還請姑娘不要聲張。”
從南汐手中接回自己的琵琶,那姑娘沉思片刻,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咬唇:“你放心,溫徇公子是整個攬仙宿對我最好的人,於我有半師之恩,我一定會替你們保守秘密的。”
南汐:“......”
為何感覺更加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