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在衣襬上,被秋雨制住,竟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緋紅色的帕子,細心的將她的手一根根的擦拭乾淨。
這下子,南汐徹底震驚了,安叔到底是給這小丫頭下了什麼迷魂湯,怎麼就突然如此貼心溫柔...凝眼就去看秋雨,撿到這丫頭的時候,是隨父親行軍路過一個與北嵐國交界的村落,那種地方,民風彪悍,視法紀為無物。
遇上個荒年,易子而食的事也不難見,秋雨就這麼被賣了三十文錢。
三十文啊,在這京裡,只夠買一斤精米。
可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睜著個大眼睛看著被護在父親懷前的南汐,不知怎的,就心軟了。
從此之後,伴她身邊,隨她出軍,但還是如同小時候那樣,同旁人話都少的可憐,只有和自己單獨在一處之時,才顯得像個女兒家,也是啊,她原本就處在女兒家正風華的年紀,如今這麼打扮起來,倒是有些姿色。
被南汐這麼看著,秋雨的臉都有些羞的微紅。
拿著剛剛擦手的帕子,就去拭唇上的口脂,嘟囔:“都是安叔,非得叫買了許多女兒家的用品,果然塗了這東西,渾身的不自在。”
南汐勾唇,笑著她那口是心非的模樣,也不去戳穿,搶過她手中的帕子:“不用擦,很好看。”
剛要將帕子放在桌上,就摸到一方信箋。
上書:雲麾將軍親啟。
輕展開來,一股淡淡的青竹夾著紫檀味。
信上的字跡,工整而勻稱,用詞講究。
南汐小心的將信疊好收起,不自覺的就勾了唇角,不過不再是平日嚴肅凜然的模樣,多了幾分柔軟。
秋雨想看又覺得不合規矩,只得立在一旁,挑著眉尾道:“晉王世子的信一早便到了,不過是字寫的好看點,也不見他人去城門迎迎。”
南汐明白秋雨擔憂,這京中世子養尊處優慣了,就像大哥離別時說的一樣,沙場上長大的女兒家,不一定能適應的了這樣的生活。
“小妹,我謝家軍不需要用你來換聖上的安心,但凡你覺得不可,就回來,管它什麼婚約什麼旨意,我謝家軍全軍上下定與你一道抗下逆旨二字,回家來,哥養你一輩子。”
南汐回憶著謝南辰的話,心中一陣暖流,摸了摸秋雨的腦袋:“明日,想不想見一見這晉王世子?”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