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郡王都不免將目光看了過去,咬牙切齒:“好傢伙,還真有人敢壓我的價!”
溫徇的指頭一扭,面上帶了氤氳不定的神色:“怎得李官瑾,看來你是真想將青女帶回府中了?”
嚥了咽口水,他連忙一手便摁住了溫徇的手:“怎會,祖宗,你別再用力了。”
自己明日恐怕會青紫一大片,不過這溫徇真生了氣,他反倒開心得很,一仰脖,便飲空了面前的酒杯。
滿媽媽將手中的火摺子恭敬地遞給了謝七:“祁公子您請。”
青女上前一步,認命似的一躬身行禮,在那燭火燃起之際,咬得唇角都泛了血痕。
周圍的看客們皆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祁公子,竟這般的財大氣粗。
一直沒看到他出價,結果...連懷安郡王的價也敢壓一頭。
那般好的身手,這樣挺拔的身姿與氣質。
攪盡了腦汁,也沒想明白,京都何時有這樣一個風流貴公子了?
青女拾了琵琶,便跟在滿媽媽的身後,帶著祁公子往廂房中去。
看著那漸遠的背影,李官瑾把玩著溫徇的手指,目光深深:這人...他似乎見過。
“媽媽,還許我前去沐浴更衣,再來...再來服侍公子。”
滿媽媽不是不知道青女的脾氣,湊近了便威脅道:“你既入了賤籍,這便是你的命,要是讓我發現你搞些小動作,可別怪媽媽不講情面。”
青女一頷首,卻被謝七打斷:“還請二位雅座一敘,我家公子有請。”
這人...不是為自己競拍。
知他口中所指的是謝公子,滿媽媽臉色便有些難看了起來:“祁公子,咱們攬仙宿沒有代客競拍的道理,你們如此戲弄老身,恐怕今日,這攬仙宿是輕易出不得的。”
謝七一揚手,亮出一塊牌子。
滿媽媽一下子愣住,連忙恭敬地行禮:“您二位是刑部的官人,這不是誤會了嘛,有話自然好好說。”
說罷,便跟著謝七前去見南汐。
南汐見到了青女,起身將人扶著坐下,取下她手中的琵琶。
因太過緊張,那琴絃將她的手指都勒出了血紅的道子。
看見南汐的臉,有一瞬的愣神後,驚訝出聲:“是你,翻...”
滿媽媽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青女便將話都嚥了下去。
只不過臉上卻一下子放鬆了些。
這公子的女兒身她是知道的,她與師父是舊識,為了師父夜半翻窗相會,何等的情真意切,而今,是為了師父才來幫自己的嗎?
只可惜,師父溫徇如今還被那懷安郡王強佔著,想必這人也無可奈何。
青女看向她的眼神,三分可憐四分感恩。
南汐被她看得發毛。
這可憐之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