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瞧著人這般的低聲下氣,李官瑾揚了眉張了口,任由這人將葡萄送到了自己的口中,再含了一口這人的指尖,欣賞著他那紅了的耳尖。
李官瑾,他這樣光明正大地寵一個男倌,也因為這個男倌與自己的父親,自己的二弟,自己的家族決裂。
可他不悔,更無懼,那些人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他又何必守著這所謂的倫常苦渡一生。
在沒有遇到溫徇的時候,他日日紙醉金迷,沉溺聲色犬馬之間,在姑娘們的襦裙之下虛度光陰。
再怎麼不像樣的事都幹得出來。
直到在攬仙宿被這人從房中踢了出來,怒上心頭,生了戲弄的心。
卻不想這一遭卻讓自己先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使盡手段,終是將人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溫徇以為這人不過也是瞧見他的美色,想要凌辱戲弄,與那些高官一樣,不過是嚐個鮮,膩了便會將自己推到一邊,棄之如敝履。
但...
自此之後,李官瑾真的沒有碰過別人。
懷安郡王,何等風流,為了自己這樣一個人收了心?
他不敢信。
但即便不敢信,那雙眼睛還是不經意的刻進了自己的心裡。
煙花之地,煙花之人,“情”這個字眼實在過於可笑。
所以他一次次拒絕,不願意隨懷安入郡王府。
回了他的家,他依舊是隻能躲在後院裡的情人,郡王府需要的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一個可以拋頭露面的當家主母。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身份又該如何自處。
倒不如時刻提醒自己,低賤之人而已,他說的掏心掏肺,自己也不敢踏出那一步來。
將嘴裡的葡萄吃下,李官瑾隨手捏了捏溫徇的耳垂:“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我是在想,今日有誰能得我這半個徒兒的青睞。”
花魁的初夜,一半靠得是銀錢,一半靠得是花魁的青眼高看。
當然,若是銀錢不讓滿媽媽滿意,那再怎麼高看也點不了這蠟燭。
“說得倒是。”
懷安用胳膊一撞邊上那興趣寥寥的盛瑄:“怎的,你要不要參與一把。”
盛瑄看了臺上一眼:“無趣。”
說罷,他反倒是將目光轉向了那撒花瓣的孩童身上打量,眸底猩紅,嚥著口水。
溫徇冷哼了一聲別開頭不去看那人猥瑣的模樣,就聽見懷安用很低的聲音交耳說道:“我知你不喜歡他,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