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剛不答,這人還有些委屈上了?
玉佩?
他昨日去參加了李星昀的婚禮,剛一見面,開口便是這個,那想必是因為看見自己雕刻的那枚麒麟佩了。
只不過...那玉佩是在盤鳴澗時一時興起刻的,若是再做個一樣的,豈非敷衍。
旁人都說,成了婚,女子便要守德,即便是合作,但他恐怕還是因為這個而有些吃味。
南汐低著頭淡淡的“嗯”了一下。
李寧祁繼續道:“我現在在為皇上做事,在他面前行事恐有時候不能太顧全你。”
皇上那般心疑,他也不願意將自己最大的軟肋暴露在那些對手的面前。
南汐明白他話中所指,當今的那位陛下,已經不是小時候一同讀書的那位了,他的心中唯有算計與謀劃,實在令人心寒。
李寧祁聽他之令待在自己的身邊,下了這顆子,卻又處處提防。
故而在皇上看來,他們夫妻之間不該和睦,更要各自為營才是。
雖然都是在為皇上做事,但底下的人擰做一股繩,他就會忌憚。
“我明白,將軍府內是可信任的人,三日後的婚禮,除了平陽我這頭也不想再請旁人,一是因為這本就是場交易,走個流程的事不需要太過張羅。二是因為我與京中各方勢力如今劍拔弩張,不好相與,也懶得發帖子請人了。”
李寧祁聽得手指微曲,眼神黯淡了一瞬。
因為是場交易故而不用太過張羅嗎?
“我有兩位朋友,倒是要來同你認識,以後我們的合作還要進行下去,這也是我的誠意。”
回想之前清水鎮的事,南汐頷首:“是跟在你身邊的那隻花孔雀?他身手倒是不錯,是個人才。”
她不吝誇讚,自己當初可是起了收攏之心。
李寧祁又道:“而且何姨與謝逸千里迢迢而來,在府中你我應以夫妻相待,免得家人誤會。”
這話聽得南汐耳尖一熱,但反觀李寧祁,居然說的十分坦然。
是自己多想了?
何姨二字他改口的倒是快啊。
“我明白,謝家遠在北境,他們心中擔憂,既如此,在將軍府裡,還請你配合。”
這簡直求之不得!
李寧祁鄭重頷首,表情嚴肅自然:“這是應當的,你我二人皆有所圖之事,這些小事我自會好好奉行。”
兩人的談話並未刻意壓低聲量。
安叔在外頭聽得直吹鬍子:這倆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