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隨手便抄起妝臺上的一把金釵就想將這賤人的臉劃爛。
場面如此失控,婉兒也不敢去攔,唯恐傷到了自己。
就在她那把簪子馬上就要刺到蘇磬音時,後者卻冷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沈言踹門進屋,一把擒住了柳綰舟纖瘦的胳膊,又一巴掌就甩到了蘇磬音的臉上。
“賤婦,剛賜婚不足一年,你要死在我沈府豈不是給我找晦氣,呸!”
這一巴掌毫沒有收斂力道,直將蘇磬音打得倒在了床上,嘴角便流出血來。
柳綰舟的手腕被拽得生疼,但瞧著那蘇磬音被打成這樣,一時也不敢再開口,只委屈的雙頰緋紅。
她本就生的妍麗,昨夜趁人藥昏這才得手,而今再看,那沈言哪裡忍得住。
將人一扯便拽進了自己懷中,肥厚的手掌在她脊背上下游走。
這可給柳綰舟嚇壞了,繃直了身子掙脫,就見那沈言更加起了興致,俯下了頭道:“小姨既是來探望我家夫人,便再多留一日吧。”
柳綰舟一下子哭出了聲來,只哀求著不肯,沈言手上一用力,她疼的冷汗直冒。
“小姨還是小點聲,免得叫人聽了去,我倒是不介意將你迎進府來,等這賤人死了,你便是我沈言的夫人,定不叫你委屈。”
又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蘇磬音,沈言便不想在這上頭失了興致,拖著那柳綰舟便出了屋門。
直到這時候,婉兒才敢出來,她也是頭一次看正妻能被欺侮成這個模樣,實在不忍心,便想去扶一把。
哪知,那蘇磬音自個兒胡亂了抬了袖子抹了一把嘴唇,紅脂劃上白皙的臉龐,看上去尤為可怖。
她冷哼著陰惻惻地啞笑。
聽得婉兒頭皮發麻,不敢再靠近了。
“當日,便是我這好妹妹勸我嫁給沈言,而今,我這幸福日子也該讓她嚐嚐。”
這等子府內不堪的事,是最忌諱宣揚出去的,故而婉兒一直不願意開口。
但得了這許多銀錢,連贖身都夠了,也就顧及不了其他。
這事情聽得夜寧噁心地皺起了眉頭:“這三位,湊到一塊還真是令人意外。主子,那沈言作惡甚多,咱們要不要?”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夜寧一貫冷淡,看來這沈言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他深惡痛絕。
李寧祁搖了搖頭:“不需我們出手。”
主子如此說便是早已有謀劃,夜寧頷首,只嘆世子霽月清風,倒是著了這柳綰舟的道,實在可憐。
聶寒用胳膊輕輕的撞了一下他,暗示他胳膊肘可別朝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