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刑部雖然人多勢眾,可對面這位是皇親貴胄,下手沒了輕重,要的便是自己一條命。
大家即便因為如此凌辱而怒火中燒,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
“既如此,朝廷律法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今日,我便在此將你拿下,還請懷安郡王與我去刑部大牢小住。”
李星昀拔劍出鞘,劍鋒直指那太師椅上之人。
李官瑾樂了,慢條斯理地舉起杯子作勢要好好品茶,周圍幾個大漢上前一步護在他的跟前,紛紛拔出了長刀。
鼻尖茶香四溢,李官瑾闔了眼,絲毫沒把李星昀的憤怒放在眼裡。
茶盞突然被飛石擊落,滾燙的茶水潑灑而出,將他的錦袍濺溼了大片。
他像炸了毛的貓一般從那太師椅上彈跳而起,慌忙抖落著手上被潑上的熱茶,表情誇張的橫著眉瞪著眼:“是誰!敢砸我的茶盞,知不知道這是陛下欽賜,活膩歪了不成!”
刑部諸員從正中間讓出條道來,南汐信步而來,手掌附在李星昀握劍的手腕之上:“不必動此干戈。”
林朗從那後頭冒出頭來,看見李官瑾那盛氣凌人的場面,連忙又將脖子縮了回去。
他是皇上放在刑部的人,自然不願意沾上這得罪御前紅人的干係。
李星昀將劍收回:“林庚的院子刑部同僚還未來得及踏入。這廝堵在門前已然一炷香了。”
如此潑皮無賴,李星昀即便是想以理相勸,也必毫無作用。
就連冰魂雪魄,德厚流光的齊王殿下,都教化不了這個傢伙,旁的人更是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故而他一看這院中同僚滿臉的傷痕,就顧不得許多了,若是往常,他斷不是這般愛用武力解決事情的人。
南汐從懷中取出一道明黃色聖旨,眾人皆跪伏在地。
懷安郡王輕哼了一聲,但也只得曲了膝蓋。
南汐雖取出了聖旨,卻不宣讀,只舉著昂首向前,一步步臺階而上,壯漢們回首去瞧李官瑾,見郡王不發話,不敢攔但也不敢讓。
手腕一用力,南汐運力,將攔路的人肩膀一提一按,生生卸下胳膊的痛楚只得咬牙別開讓出了一個空隙。
站在主屋之前,南汐雙手一推,將那房門大開,轉身,看了眾人一眼:
“林庚別院全部細細搜查,不可放過一處,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刑部辦案。”
聲音擲地有聲,刑部諸員受了這等委屈,每個人都摩拳擦掌,誓要在懷安的面前好好的“抄家”。
若是往常,不過是搬走一些別院之內的箱裹財物,但懷安騎在眾人頭上這麼一鬧,不把這裡的每一塊磚翻起來,不足以打這位混世魔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