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風力判斷方位,伸掌抓他的手腕,便要打落他的匕首,那人右手就勢一放,下方那隻手一接,便將匕首豎直,一劃,將糾纏於一處的二人分隔開來。
近戰,這黑衣人還不是南汐的對手,又快速地被南汐轉身貼上,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之上。
他連連後退幾步,剛剛穩定身形。隔著黑色面紗,陰狠地看了南汐一眼,一開牆邊的軒窗,縱身一躍而出。
這便逃了?
他又是如何進來的?
如此種種,南汐匆忙也從窗戶橫跨追了出去。
此人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巧,而且以他逃跑的路線看來,他似乎對宮內的道路十分熟悉。
一路追行,都能避開禁軍巡衛的隊伍。
抓到此人,也許事情就能有進展。
前頭那人輕車熟路來到一灰磚高牆之下,動作迅速地翻牆而過。
南汐左腳掌借地力一踏,身體便也越上了那堵牆。
只不過,那人影在那宮殿院中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陰森森對著南汐一笑。
“糟糕,有埋伏。”
那黑衣人手掌一揮下,四面羽箭破空而來。
南汐沒有料想到他居然還在宮內留有後手,側身躲閃不及,從牆上折身而返之間。
那人取過一旁同伴遞來的暗器。
“嗦”地破空而來,那暗器打中後肩,南汐一咬牙,隱身樹叢而伏。
剛剛一路的追行與打鬥引來不少禁衛。
她捂著傷口,剛想繼續逃,腦袋卻發沉的厲害。
咬唇輕罵:“該死,暗器之上有毒。”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南汐心中暗道不好:難道是被禁衛發現了?
蹙眉揮掌而出,被來人一手直接捂住了嘴。
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謝七的胸膛之上。
南汐衝著他眨了眨眼睛,這人才將捂人嘴的手放下。
南汐嗔怒:“我沒看清是你,你不該攔下我出的掌嗎,反倒怕我驚訝出聲先來捂我的嘴,謝七,你是不是傻。”
血從這人的嘴角流出,謝七滿不在意地抬了袖子一擦:“少將軍是我的主子,要打要罵要殺我都絕不還手,也定然不會躲開。”
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南汐無奈:“你就如此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嗎?而且,剛剛那情景,我也不知道是你。”
那人卻只顧著想檢視南汐的傷勢:“少將軍,你受傷了,血腥味很濃。”
嘆了口氣,南汐道:“我救了你三次,你既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那從今以後,你這條命便是我的,不可隨意再讓自己受傷。”
對面那木頭疙瘩一般的人認真的頷首:“少將軍想要,我隨時可以把命送上。”
南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