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她看得明白,更不願意答應什麼宴會來讓李寧祁難堪。
他在那個家中已經痛苦了這麼多年,即便如今在自己的面前那般溫柔與遷就,但南汐知道他心中關著一頭拼命嘶吼掙扎絕望著要撕開所有的野獸。
忽然,好想親親他...
看他臉上的歡喜,瞧他鬆下來的眉眼,聽他一口一句夫人...
心...一下子又痛又滿。
“他們彈劾我並非你的過錯,朝堂上,我雖默許了宴會之邀,但並未答應你也前去。夫君不要因此掛懷難受。”
李寧祁將人一下子擁住了深吻。
直到懷裡的人喘不上氣來,在他腰間扯一塊肉擰了把,這人才鬆了口。
南汐雙頰泛紅:“你突然這樣做什麼?”
因著剛剛的深吻還未回過神來,氣息不穩,嬌嗔著說出口來,就宛若撒嬌一般,撓在李寧祁的心尖上。
“聽你叫夫君,一時沒忍住。”
對於南汐,他真的很是剋制隱忍了,
故而伸手替她將凌亂的碎髮攏到耳後。
補充著發啞:“夫人...”
氣氛正好,南汐的耳尖都因著這一聲溫柔紅得要滴血。
但...
明明說好的合約...一年的合約啊...
自己那天在馬車裡主動親他之後,回來便後悔了許久。
破了規矩的是自己,如此的話...他可會認為自己太過隨便?
瞧這人的思緒又不知道飛去了哪裡,李寧祁捏了捏她的耳垂,將身子離開了一些道:“沒事夫人,我能等,等你相信我的心意。”
他是以欺騙的姿態出現在她的生活裡,用謝七這個假身份,換來了多少的信任。
只要南汐心中還有一點點的隔閡,他便會等,等這一分隔閡消散。
南汐願意同他成婚是自己預謀已久,處心積慮的圈套。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與得到,故而他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所有的悸動,卻因為夫君二字潰敗。
李寧祁承認,他日日盤算的是她的眼光,看到她動情,他即便用這一副皮囊勾引又有何妨。
地獄裡的修羅仰望人間,她便是自己的那束光。
他會等,等她原諒,等她將光賜予自己。
到了那一天,這紛紛擾擾的情網便誰也無法掙開。
南汐的指尖微微曲起,卻終是保持著這個剛剛因為那個吻而環住的身體。
他的蝴蝶骨,他的節節脊樑…
南汐覺得自己可能被這人下了蠱,一見到他,準備好的忌憚與冷漠便全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