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府中可還有需要我做的?”
這個親事,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新郎官能像他這般輕鬆自在了,喜服,禮帖,一應事物將軍府皆辦的順利。
安叔撓了撓頭髮:“之前本就置辦的差不多,不過那喜服與你的尺寸倒是有些差距。”
李寧祁眸光一暗:“是啊...”
“不過少將軍按著你的尺寸早就吩咐京都最好的裁縫重做了。”
“早就?”
數著指頭,安叔道:“倉促是倉促了些,不過這麼多天也倒是夠了。用的料子都是夫人從定遠山帶來的,故而才能趕得及。”
聽著這話,李寧祁心中一喜,又因為這份歡喜而感到陌生。
從小到大,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感受。
這樣的歡喜...
一下子填滿了整顆心,可伸手緊握,又怕它如流沙逝去...
“剛來府中,便用了少將軍的嫁妝,這要是傳出去,怕是難聽。”
其實他自己有錢...
安叔一下子攬住了他的肩膀:“不妨事,將軍府中都是行軍的人,咱們不計較什麼嫁妝不嫁妝的,再說了,等著明日,你就該叫我們少將軍夫人了,說這些見外的話作甚。再說了,反正外面難聽的話那麼多,多這一句怕什麼?”
他湊近了李寧祁繼續道:“我們少將軍外冷心熱,你聽她說的話,三分本意七分倔強,可別太鑽牛角尖。”
安叔是過來人,昨日馬車上的話,他聽得分明,只覺得這對冤家啊...
“嗯。對了,你說外頭的話難聽?”
安叔嘆了口氣,有些擔憂的看向了他:“自古,男子入贅總能聽到些不好的流言,你不用放在心上。”
李寧祁微微頷首,卻有些感興趣一般放慢了語調:“都是什麼流言?”
說起這個,安叔一下子想起了今天來竹影齋的目的,捋著自己的鬍子厲聲道:“人心不古啊...他們...他們說你早就貪圖弟媳才故意接近我家少將軍。”
語調一揚:“哦?還有呢?”
“說你早就與我家少將軍暗通款曲,將世子瞞在鼓裡,其實兩人不顧家族婚約私定終身,世子爺迫於無奈,受盡情傷,病了好些日子,這才為了王府的名聲成全了你們。”
微笑拂面:“這樣說來,我與少將軍情意深重在先...”
他難得露出這樣神情,看得安叔不禁皺眉:“在不在先有何要緊,只是流言如此,大家都會認為是你們不顧倫理綱常,這是要遭人唾棄的。”
閒散地歪了頭,墨色頭髮披肩一甩,李寧祁站起了身子:“我出門一趟。”
安叔問:“去何處?”
“自是要去謝謝這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