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衣服。”
賴士傑:“不過是衙役的衣服,吳師爺勤勉,這等小事也幫底下的那群小兔崽子張羅,實在是太辛苦了。”說罷,就將衣服展開,給司聞璟看。
“您瞧瞧,一件舊衣服罷了,唉,這袖子怎麼破了?”
賴士傑皺著眉頭將那袖口扯過給司聞璟近些瞧瞧:“衙役的衣服,一年一換新是規制,這雖然破了也是不能丟棄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小子如此不小心。”
司聞璟眼角青筋直跳,咬著牙道:“是啊,可真是不小心啊!”
昨日偷襲他的刺客穿的正是這樣的衣服,混在差役之中近身打他個措手不及,要不是身邊的暗衛及時出鞭,恐怕自己現在就是一具屍體了。
而這衣服的破口,其上勾出的絲線,正是倒鉤長鞭才能留下的痕跡。
心中的疑火騰地一下子升起!
“賴大人,你今日來的倒是很合時宜。”
賴士傑將衣服疊好,轉頭露出一個分外關切的噁心模樣來,兩隻眼睛睜得老大,眼神裡盡是愚蠢的真誠:“來看望司大人,何時來都合時宜,司大人的傷雖然傷在司大人的身上,可實在是痛在我的心上啊,司大人為了咱們南寧,那可是殫精竭慮,死而後已,我何止今日來,我要日日來,直到司大人完全痊癒才可心安啊。”
一邊真情流露,一邊靠近半身裸露在外的司聞璟,盯著他後背的傷口,便是心痛地連連搖頭。
越來越靠近的大臉嚇得司聞璟不顧身上的疼痛連連挪動著朝床裡邊靠去,“死而後已是該用在這個地方嗎?”
此話一出,司聞璟就後悔了,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和這個白痴討論用詞是否準確。
今日的這些事雖是巧合,但這一切的事由這個草包來作為最重要的引子,背後之人該有多蠢。
唯一的解釋就是,昨日行兇之人就是吳師爺安排的,那自己的墨玉墜極有可能落到吳師爺的手上。
他何時發現自己的身份?
既然發現,不說出威脅,反倒藏起墨玉?
整個金臨港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這玉到底在何處?
“海岸西側石洞”這幾個字突然出現在了腦海中。
司聞璟一拍掌!是了!一定在這個地方!
吳師爺這是要抓著自己的把柄啊!,小小師爺,百姓們捧一捧,便真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