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大人看場戲。”
盛淮中只得頷首,在那太師椅上坐定。
這林庚別院挖出屍體的事他有所耳聞,只恨自己竟沒瞧得出身邊人如此為非作孽,幸好盛家沒有開口求皇上恩情,要不他的臉,都要被打爛了。
外頭,又走進來兩個人,溫徇領著一個歪著頭,神態瘋癲的女子推門進來。
“桑榆別怕。”
昨夜,溫徇去了趟郡王府,這府中的人,無人不知他是懷安心尖尖上的人,自然禮數周到,又將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喊了出來,讓溫徇訓示。
這樣子,竟是要讓他執掌中饋的樣子。
溫徇有些不習慣,但也不想辜負了懷安的美意。
二人之間,好不容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以後這郡王府便是自己的家了。
聽著管家衝著那些人吩咐,以後要視溫徇為主,他說的話便是郡王說的話,不可有半分懈怠。
而在這人群中,他見到了莫桑榆,這人瘋癲,被兩個丫頭攙扶著。
溫徇讓人將她帶上前來。
郡王府的管家是懷安的乳孃齊婆婆,她擔憂溫徇誤會,特地上前小聲解釋著,懷安將人帶回雖名義上是通房丫頭,但這姑娘的瘋病是越來越厲害,郡王請了醫師診治一直也不見好,故而還養在府裡,但郡王從未去過她的屋中。
溫徇明白,齊管家這是怕自己誤會,這個事,懷安在牢中也同他解釋過。
“這瘋丫頭偶有傷人,若是您在府中受了什麼傷,只怕主子回府,要將大家剝層皮了。”
沒想到,懷安早已經同自己府中的人交代了這麼多,即便他還不知道溫徇什麼時候會鬆口。
而這乳孃齊婆婆,對待自己的態度並無半分怠慢,更甚至於揹著自己偷抹眼淚。
她口中只一個勁兒的謝溫徇,說懷安是她看著長大的,吃過太多的苦,如今,總算是能有個稱心的人相伴左右,自己即便閉眼,也算對得起懷安母親的託付了。
溫徇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原以為這偌大的郡王府,定會看他不起,即便住進來了,身份不正,等日後懷安新鮮勁兒一過,便會遭到排擠辱罵,如今這般,大家像是都歡迎他前來一般。
眼眶不自覺便熱了,這齊管家也是真的心疼懷安之人,這府裡的下人們也是忠誠有加,個個笑容滿臉,想必這混世大魔王李官瑾,在這府裡,倒是個體恤下人,有理大方的主子。
天色已晚,齊管家命人收拾了主屋的床褥,讓溫徇早點休息。
“懷安還未回來,我還是住在堂屋中吧。”
那齊管家一拍他的手背:“哪有主子住堂屋的道理,要是郡王回來發現我們如此怠慢,那可不成。”
說罷,推搡著他就要往主屋裡走。
“溫公子!”
莫桑榆突然掙開了那兩看護的丫頭,朝著溫徇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