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道:“你躺下睡吧,能舒服一些。”
“我要和你在一起……”顧京墨嘟囔著回答完,便又一次進入了夢鄉。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繼續去看卷軸。
懸頌啟程的清晨,顧京墨雙手環胸地看著,問:“南知因都不和你一起去嗎?”
“又不是什麼危險的陣法,無礙的。”
“什麼時候回來?”
“爭取……三日內。”
“去吧。”顧京墨勉為其難地擺了擺手,轉身朝洞府走,走了一段後又停下來回頭去看。
懸頌果然沒有立即離開,她當即揚起嘴角,朝著懸頌跑了過去,撲進他懷裡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我限你兩日內。”
“好,我努力。”
“必須做到!”
“嗯,好。”
顧京墨披著披風,看著懸頌御劍離開,站在院落裡嘟囔:“怎麼還這麼冷呢?”
接著,趕緊轉身回到了洞府內。
懸頌信守諾言了。
他在兩日內回來了,可是,卻是以顧京墨絕對想不到的方式。
緣煙閣弟子將他的屍體搬回了緣煙閣,身上有著雙刀造成的傷。
顧京墨走進大殿,站在棺槨前,看著裡面躺著的懸頌的屍身,雙目無神,彷彿失去了光。
南知因哽咽著稟報:“師父破解了習煥亭佈下的層層禁制,找到了六道帝江的屍身,將屍身徹底毀去了。我想師父是想在飛昇前,為您排除隱患。”
她不知道顧京墨有沒有聽到,她始終沒有得到回答。
她抬頭,看到顧京墨只是那樣靜靜地站在棺槨前。
不哭,不鬧,靜靜的……看著而已。
不負狂名(二十) “你不惹我之前,我……
懸頌靠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 捂著身上的傷口,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
他來時設想了很多,任他聰明一世, 也沒想到會變成這般光景。
現在的情況, 著實有些棘手。
他怕的不是別人不知曉他的身份前來追殺他,他怕的是顧京墨看到他的屍體會難過。
此刻, 他的魂魄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這個身體是習煥亭臨死前“奪舍”的。
而他自己的身體裡的魂魄則是習煥亭。
也不能再說是習煥亭,這一次,他敢確定,習煥亭的魂魄徹底碎了。
成為困獸的習煥亭最終對他用了咒, 這是他看過的那些卷軸裡沒有的,也從未問世過的秘法,他甚至不知道這世間會有這類功法, 所以出乎他的意料。
他現在要努力冷靜下來, 想一想, 他該怎麼才能讓魂魄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要快, 不然他不敢想象顧京墨的模樣。
兩日前。
懸頌覺得, 他最初的思路便錯了。
他不該專注於保護顧京墨, 而是應該去毀了六道帝江的屍身,讓六道帝江再也沒有復生的可能。
這樣才算是解決掉了後患。
他查閱了很多典籍,分析了修真界各種地帶,還排查了一些修真界材料被採買的去向, 終於確認了燕祟有可能會將屍身儲存在哪裡。
他沒有猶豫, 直接前去破陣。
畢竟,他能在人間逗留的時間不多了。
不得不說,秘法宗的各種封印之術著實了得, 他做足了功課,真的到了這裡還是花費了一些周折。
這裡是一處地宮一樣的墓穴,其中佈滿了機關陣法,還有著防護裝置。
在破陣時,他若是行差踏錯半步,都會引發墓穴內的機關,墓穴會啟動自毀模式。
想來,如果真的觸發了,六道帝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