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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聞音用帕子擦乾淨笛子,遞到她手裡,托腮認真聽她的吹的這首曲子。目光落在她纖長如玉的手指上,一時間有些羨慕。
這手真好看,吹笛子時光是視覺上,便已經賞心悅目了,更別說這笛聲悠揚而起,柔婉清亮,又帶著一絲大氣磅礴,是她吹不出來的那種好聽。
一曲吹完,見她聽得如痴如醉,顯然沒有認真聽五音,姜沉羽拿著笛子在她頭頂敲了一下,不悅道:“回神了。”
姜聞音捂住腦袋,乾笑了一聲,“對不起姐姐,你能不能再教我吹一遍?”
姜沉羽掃了她一眼,讓她坐到自己旁邊,自她肩後虛攬著她,握著她的手將幾個音按出來,然後又靠回軟枕上,抬起下巴讓她吹一遍。
姜聞音回憶了一下,拿起笛子將那幾段吹了幾遍,然後連起來,把整首曲子從頭到尾吹完,露出期待的表情,“姐姐,這次我吹的怎麼樣?”
曲子連貫完整,尚能入耳,但距離上佳差的遠了,可見到她等待讚揚的表情,姜沉羽沉默片刻,違心地點了點頭。
姜聞音笑起來,摟住她的肩膀撒嬌道:“姐姐,後日便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麼生辰禮物?”
姜沉羽愣了一下,然後漠然道:“隨意。”
這是姜家四姑娘的生辰,並非是他的生辰,所以有沒有生辰禮物都無所謂。
姜聞音:“那我就自己發揮了。”
次日,久違的暖陽終於出現,積雪消融,倒掛在屋簷的冰錐落下來,雪水順著瓦片滴答滴答地落入水溝,青石板上的積雪已經沒了,溼漉漉的,像是剛下過一場大雨,把地面沖刷得十分乾淨。
用過早飯,姜聞音便拉著寒月和錦娘出門,去為姜沉羽挑選生辰禮物。
徐琰駕車,錦娘是主動要去的,寒月則是姜沉羽讓她帶上的,四人離開的時候,宅子裡只剩下姜沉羽一人,她的臉色有些臭臭的。
姜聞音安慰道:“姐姐別難過,我是去給你挑選生辰禮物的,你要是一起去,就沒有驚喜了。”
姜沉羽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屋。
姜聞音嘆了一口氣,帶著寒月幾人出門,先直接去鐵器店裡取了前些日子讓寒月定的吃火鍋的銅鍋,要在藥鋪裡買了八角、香果、香茅草、陳皮、乾草等可以調味的東西,還買了些果酒,然後去書局買了兩套遊記。
美人姐姐喜歡看書,不喜歡漂亮的衣服首飾,又喜歡吃肉吃辣,所以她買了書、明天再做頓火鍋,加上她親手做的鞋子,就算是自己送給她的生辰禮物了。
買完東西,她便上了馬車準備回去。美人姐姐一個人在家裡,她們要是不回去,她中午怕是要捱餓。
馬車剛走了沒幾步,徐琰突然猛地勒住韁繩,拉車的馬前蹄抬起,差點把車廂掀翻。姜聞音沒有防備,一頭撞到了車廂壁上,撞的她額頭火辣辣地疼。
“娘!你別嚇我!”外面響起一陣男人的哭聲。
姜聞音捂著腦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他們馬車前躺著一個昏過去的胖女人,旁邊跪著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男人,抱著人乾嚎。
徐琰低聲道:“小姜姑娘,是他們主動撞上來的,我沒有撞到那個婦人。”
碰瓷嘛她懂,不管什麼時代,都有一群喜歡碰瓷訛人的大媽大爺。
男人在外面大喊道:“你們撞到了我娘,跟我去見官!”
姜聞音:“那婦人十有八九是裝暈,你假裝要從她身上碾過去,看看他們的反應。”
徐琰反應過來,對男人不耐煩地揮揮手,粗聲粗氣道:“快點滾開,別擋道!”
說罷,他揚起馬鞭準備繼續趕車。
他本就長了一臉絡腮鬍,語氣又故作兇狠,看起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