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伴主人之餘,埃斯克裡特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鑽研那本包含著老巫師畢生心血的手稿上,他早已今非昔比,雖然他自詡鍊金師,但實際上,在幾百年前,鍊金師和巫師之間的界限並不分明,因此,他沒花多長時間就將老巫師的知識消化吸收。很快,他就找到了消除詛咒的辦法: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消除詛咒還算容易,雖然說老巫師臨死前是用自己的靈魂和魔鬼定下契約,但他過於虛弱的靈魂使這個詛咒的威力並不強大。埃斯克裡特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儘管這個解除詛咒的方法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副作用,但埃斯克裡特現在已經等不下去了。
他清楚的明白,一旦他使用了這個方法,他就再也不能利用一些外物對他的主人施加影響,可他還是等不下去了。
希萊斯特冷漠的表現讓他忍不住一再渴求希望,他一退再退,既然捨不得離開,那就只能把希望全都寄託在解除詛咒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下意識的忘記了自己採取的那些舉動,竟然將從前那美好的幻夢當成真的了。
只要解除了詛咒,他們就可以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這個念頭逐漸在埃斯克裡特內心蔓延,最終促使他採取了行動。
他向希萊斯特請了整整一天的假,四處奔波,尋找材料,在充滿了神聖之力的大教堂裡謹慎而激動的製作成了一瓶藥劑。
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天使低頭看著他,純白色的瞳孔裡彷彿含著些憐憫。
金色的藥液在玻璃瓶裡輕緩的搖曳著,埃斯克裡特緊緊捏著這個小巧的玻璃瓶,趕回了王宮。
希萊斯特現在大部分時間都住在王宮裡,他敬愛他的父親和母親,但是和兄弟待在一起才最讓他感到輕鬆,反正現在王宮裡只有諾伊斯這一個光桿國王,他們兩兄弟待在一起還是很自在的。
只不過,還是有些缺點的。
「……不要偷懶啊,我親愛的堂弟。」
諾伊斯說:「繼續繼續,你處理起政務來還是很有一手的嘛……別總想著跑,可憐一下你親愛的哥哥吧。」
希萊斯特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看了諾伊斯一眼,這個不務正業的國王正對著四封散發著不同香水味的信仔細端詳,時不時還抬頭瞧一瞧正在代替他處理事物的公爵閣下。
「可憐?我可沒看來你哪裡可憐了。」希萊斯特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的檔案,在上面簽下了國王的大名,字跡張牙舞爪的。
「我看你快樂的很,同時應付四位美麗的淑女,這可是不小的艷福。」
諾伊斯現在已經開始低頭給她們寫回信了,這個虛情假意的國王陛下從旁邊的茶杯裡蘸了一些水,滴在信紙上充當眼淚。
希萊斯特鄙夷地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諾伊斯擺了擺手,彷彿有些不好意思:「她們就吃這一套。」
希萊斯特:「……」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敲響了,希萊斯特抬頭一看,進來的是埃斯克裡特,他立刻丟下手上的羽毛筆:「埃瑞來了。」
他抬頭看著埃斯克裡特:「你找我有事,對嗎?」
埃斯克裡特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是的。」
希萊斯特終於從政務的海洋中解放來,他離開了政務廳,到他休息的宮殿裡去,準備自由自在地做些自己樂意做的事。
埃斯克裡特給他端來一杯泛著熱氣的茶,希萊斯特隨手端起來喝了下去。
他漫不經心地把茶杯放回桌上,舒舒服服地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拿起昨天沒看完的書繼續往後看。
「閣下。」
埃斯克裡特忍不住開口呼喚了一聲,希萊斯特聞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神色沒什麼變化,只是平平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