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果子在他的指尖被分解,然後露出果肉,一瓣一瓣掉落在盤子中。禾藍從旁邊看他,他的神色非常從容,不緊不慢地剝開表皮,每一塊都計量著。她覺得自己就像那些果肉,正被他剝了皮裝到盤子裡。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白潛輕笑,神色自然,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昨晚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他是真的忘了,還是裝傻?
禾藍下面還是很疼。他只是用手指戳了幾下,她都疼得不得了。說了那麼過分的話,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白潛了。
“好了,吃吧。”白潛把頭伸過來,捏著果肉一瓣一瓣送進她嘴裡。禾藍咬了幾口,就聽他說,“聽說是調經止痛的。真是的,那麼重要的時候,你怎麼能出狀況呢?”
禾藍差點一口噎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潛好心地幫她拍著後背,嘆道,“不要激動,對身體不好。晚上我給你煮點紅棗蓮子羹……”
“不要再說了!”
這麼窘迫的事情被他當面說出來,禾藍的臉漲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躁的。
白潛道,“不說就不說吧。你把它們都吃了,我就什麼也不說。”白潛把剩下的果肉一點一點餵給她。
禾藍四處看一看,生怕被別人看見。她想自己吃,白潛就說一些奇怪的話,刺激著她的底線,只能隨他去了。
到了下午,禾藍的身體更加不舒服,白潛和導遊吱了聲,帶她一個人在山腰處的小棚木屋休息。
厚底鋪好了,白潛才抱她進去,給她烘了熱水袋,掖好棉被。
“早和你說了,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可是你偏偏不聽我的。這下好了,難受了吧?”白潛嘲笑她,捏著她的面頰,把手指伸進她的嘴裡挑弄、把玩著她的嘴唇。
禾藍實在很不舒服,也沒有力氣和他爭辯什麼。
白潛就坐在床邊看著她,禾藍很快就睡了過去。她本來應該是寧靜的,現在的臉色卻比較緊迫,似乎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伸手幫她撫平,按壓著她眉間細微的褶皺,目光慢慢變得深遠。
深秋了,屋外參天的大樹也有不少葉片飄黃。白潛看著葉間篩落的金黃色光斑在凹凸的地面上廣佈,支著下巴靠在她身邊,發出低不可聞的嘆息。
禾藍睡得真的很沉,他趴在床邊玩著她的頭髮,把它們繞在手指上打圈,心裡的喜悅滿滿的。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沒有成功,我悲催地發現——我現在已經委掉了~~
清水兩天,養精蓄銳,站起來擼~~~
o( ̄ヘ ̄o#)
☆、獨家首發
夜晚的空氣很涼,木屋擋不住多少寒氣。白潛去隔壁的攤位上借了兩床被子,給她蓋上。睡夢裡,禾藍身子略沉,扯住被角動了動。白潛脫了衣服,從後面睡進去,和她臥著一床被子,輕輕抱著她。
禾藍的身子很溫軟,睡著時睡相也很安穩。白潛抱著她的時候,她也會不安地動幾下,最後又平靜下來。
夜半的時候,山上下起了雪。木屋之間的間隙不算小,定睛去看,視野裡一片灰濛濛的,是夜色和雪交雜的顏色,俄而風急,聲音刮打樹幹的聲音也在耳朵裡清晰了點。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外面除了白茫茫的雪色一片,再也看不到別的顏色。禾藍來例假的時候,身體總是特別虛弱,一整天都窩在床上起不來。白潛給她煮了些活血的羹湯,一點一點餵給她。
禾藍只吃了幾口,沒什麼興趣了。
白潛哄著她,“多吃一點,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就帶你去看雪。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嗎?”
“下雪了?”禾藍後知後覺,仰著脖子往窗外看。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