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會給你一個河婆的不朽之身,至於將來能否真正成就神位真身,提拔為一方江水正神,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楊老頭最後拿煙桿輕輕一磕地面,抬頭望向小鎮老槐方向,嘖嘖道:“樹倒猢猻散嘍。”
三輛馬車依次駛向泥瓶巷。
大驪藩王宋長鏡實在想不明白,自己這個侄子,為何偏偏要跟一個陋巷少年較勁,竟然連心結都有了。
宋長鏡笑道:“反正你和陳平安之間的這筆糊塗賬,本王既然已經插手一次,就不會再攪和了,你自行解決。”
最後宋長鏡提醒道:“你和正陽山可以有私交,但是不要牽扯太深。”
宋集薪樂了:“私交?是說那個小閨女嗎?哈哈,好玩而已,談不上什麼交情。”
宋長鏡笑道:“只是好玩而已,就隨手送出去一個養劍葫?”
宋集薪悻悻然不再說話。
馬車進不去小巷,宋長鏡也不願下車,宋集薪便獨自下了車,發現下雨了。目前仍是春雨淅瀝,細雨朦朧,但是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他快步跑入泥瓶巷,來到自家院子,推門而入後,看到稚圭坐在正屋門檻上發著呆。
宋集薪笑著喊道:“走,公子帶你去大驪京城長見識去!”
稚圭回過神:“啊?這麼快就走?”
宋集薪點頭道:“反正東西早就收拾好了,我屋子裡兩隻大箱子,加上你那隻小箱子,咱們家能搬走的想搬走的,都沒落下啥了,早走晚走沒兩樣。”
稚圭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傷感道:“對啊,這裡是咱們家啊。”
宋集薪嘆了口氣,陪她一起坐在門檻上,伸手抹去額頭的雨水,柔聲道:“怎麼,捨不得走?如果真捨不得,那咱們就晚些再走。沒事,我去跟那邊打招呼。”
稚圭突然笑了,伸出小拳頭使勁搖了搖:“不用!走就走,誰怕誰!”
宋集薪提醒道:“那條四腳蛇別忘了。”
稚圭頓時大怒,氣呼呼道:“那個挨千刀的蠢貨,昨天就偷偷溜進我箱子底下趴著了,害我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給我找到。箱子底下好幾只胭脂盒都髒死了!真是罪無可赦,死罪難逃!”
宋集薪開始有些擔心那條四腳蛇的下場,試探性問道:“那蠢貨該不會被你……宰掉了吧?”
稚圭搖搖頭:“沒呢,暫且留它一條小命,到了京城再跟它秋後算賬。對了,公子,到了京城那邊,咱們多養幾隻老母雞,好不好?至少要五隻!”
宋集薪奇怪道:“雞蛋夠吃了啊,為什麼還要買?你不總嫌棄咱家那隻老母雞太吵嗎?”
稚圭一本正經道:“到時候我在每隻老母雞腳上系一根繩,然後分別系在那隻蠢貨的四條腿和腦袋上。只要一不開心,我就可以去驅趕老母雞啊。不然那條四腳蛇蠢歸蠢,跑得可不慢,以前每次都累死個人,只會更加生氣……”
聽著自家婢女的碎碎念,宋集薪滿腦子都是那幅行刑的畫面,自言自語道:“豈不是五馬分屍……哦,不對,是五雞分屍。”宋集薪捧腹大笑。
稚圭習慣了自家公子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見怪不怪,只是問道:“公子,箱子那麼重,我們兩個怎麼搬啊?而且還有些好東西,該扔的也沒扔。”
宋集薪站起身,打了個響指:“出來吧,我知道你們躲在附近,勞煩你們把箱子搬到馬車上去。”
四周並無回應。
宋集薪沉默許久,臉色陰沉道:“滾出來!信不信我去讓叔叔親自來搬?!”
片刻之後,數道隱蔽身影從泥瓶巷對面屋頂落入小巷,或是從院門外的小巷當中悄然出現。總計五名黑衣死士,在首領推門之後,魚貫而入。
為首一人猶豫了一下,抱拳悶聲道:“之前職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