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韋諒想了想,道:“巧合吧,如果不是許伯瑞面子大,這幫人本該去堵我家的府門了。”韋諒轉頭望向姜韞,問道:“看你之前神色變化,難不成認識此人?”
姜韞點頭道:“是驪珠洞天當地人,第一次見面,還是個普通百姓,如今翻天覆地,差點沒認出來。人是不錯的,不過我估計此人牽扯到不少事情,之前在蜂尾渡遇見了,我就沒敢跟他多聊幾句。”
韋諒笑道:“既然是驪珠洞天土生土長的人氏,怎麼都不奇怪。”
姜韞對此沒有異議,像自己這些拎著金精銅錢登門找機緣的外人,其實仍是比不上那些坐等福緣掉在腦袋上的當地人。不過姜韞算是外地人當中比較幸運的一個,能夠帶走那根鎖龍索煉化為本命物,這是天大的意外之喜,連他師父這樣的修為,都倍感震驚,十分欣喜,笑言姜韞說不定是奪了雲林姜氏的不少氣運,才能有此大造化。當時垂掛在那口洞天水井的鐵鏈,被他一眼相中,得手後,師父特地找朋友幫忙鑑定,得出結論,至少是仙人境大修士的珍貴遺物,在解開所有秘術禁制之前,就已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半仙兵。
傳聞這種鎖龍索的最高品秩,叫斬龍索,威勢比起能夠禁錮抓捕遠古地仙蛟龍的龍王簍,還要誇張,大修士只要將其丟出,便可輕鬆捆住蛟龍,隨手一抖,就能夠直接將蛟龍當場剝皮抽筋,只留下一條脊柱和一顆驪珠。
不過驪珠洞天最大的機緣,還不在這些“死物”上,可是那五隻小東西,就不是誰刨地三尺能夠找見的了,只能靠命。姜韞就連它們的一面都沒見到。
老道人張果放下筷子,拍了拍肚子,道:“辟穀多年,為了款待你們這兩位頭等貴客,破例一次,感覺還不錯。”
張果眯眼笑問道:“韋大都督,這次金桂觀花費這麼大氣力,又是開門收徒弟,又是故意洩露我家祖宗桂樹能夠煉化半仙兵的秘密,好讓不軌之徒混雜其中,然後關門打狗,幫你們青鸞國打殺了十數名外來修士,唐氏皇帝就沒點表示?”
韋諒笑道:“表示?有啊,我不是坐在這兒吃了碗素面嗎?”
張果伸手指了指韋諒,嗔怪道:“道觀祖師爺當年說得沒錯,鐵公雞!怪不得傳下話來,要金桂觀少跟你這座都督府打交道。”
韋諒還剩下半碗素面,就已經放下筷子,結果被姜韞拿過去二話不說吃了起來,韋諒對此視而不見,對觀主張果說道:“你就知足吧。金桂觀建造之初,沒什麼香火,是誰請動李摶景來你們這兒吃素面的?還有這次,雲林姜氏的姜大公子,你張果自己請得來?一碗破素面,就算你端到人家眼前,姜韞樂意拿起筷子?”
姜韞埋頭吃麵,不太給韋諒面子,嘴裡含糊不清道:“一雙筷子就夠,素面多來幾碗就行。”
張果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印象中,雲林姜氏子弟,一個比一個眼高於頂,但這位名叫姜韞的年輕修士,不太一樣,既然與韋諒結伴而行,而且關係莫逆,應該不是姜氏旁支出身。這就有點意思了。
韋諒猶豫了一下,說道:“張果,那個胭脂齋的小丫頭,以後麻煩你多照顧了。”
張果笑容玩味,問道:“小丫頭腰間所別裁紙刀‘蕞爾’,應該是你當年贈送給胭脂齋某個女子祖師的物件吧?”
韋諒嘆息一聲。
張果沒有得寸進尺。這些紅塵情仇,其實每個中五境修士多少都會有,回頭再看,只是過眼雲煙罷了,就看修士念不念舊了。
早年的山下恩仇,當其中一方成為仙家後,情況就會變得很複雜。
修士記仇,恩怨百年猶新,經常會有一些地方上的豪門家族,莫名其妙就遭遇飛來橫禍,被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修士念舊情,那麼某位山下人的十幾代後世子孫,就一直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