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所有渡船都大賺一筆的年輕人,正是山水窟的開山老祖,當時不過是觀海境的修士,在那之後短短三十年,年輕人就自己有了山頭,有了跨洲渡船。
納蘭家族不是沒有想過專門針對後來山水窟的兩艘跨洲渡船,只是山水窟一次次都應對得十分輕鬆,久而久之,還能如何,買賣繼續。
後來又有了個晏家,家主晏溟相對好說話些,與納蘭家族生意人的直腸子,更多還是劍修的臭脾氣相比,晏溟則更像是個名副其實的買賣人,此人兢兢業業,儘量幫著劍氣長城少花冤枉錢,也讓各大跨洲渡船都掙著錢,算是互利互惠。納蘭彩煥接任家族財權後,與各洲渡船的關係也不算差,而晏溟和納蘭彩煥兩個聰明人負責商貿之後,雙方關係一般,大體上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私底下,也會有些大大小小的利益衝突。
此時一個老修士的嫡傳弟子來到觀景臺,欲言又止。
這個渡船元嬰境老管家笑道:“有話就說。”
年輕人問道:“師父,以往我們山水窟渡船,都答應劍氣長城那邊允許賒欠的,大戰落幕過後,按照說好的利息結賬便是,早還少給,晚還多給。為何此次老祖要我們山水窟聯手其餘渡船,與劍氣長城否決此事?”
老人輕聲道:“雖說劍氣長城那邊訊息管得嚴,不許任何人靠近城頭,連我這種老熟人,以往次次能夠去劍仙宅邸住幾天的,這回進了劍氣長城,都去不了城中,只能在城池和那海市蜃樓之間的宅邸中,與那兩個家族的人談買賣,但越是如此遮掩,越是證明這一次妖族來勢洶洶,劍氣長城這場仗會打得極慘。你說晏家和納蘭家族,家底如何?”
年輕人笑道:“晏溟與納蘭彩煥兩個劍仙都精於此道,積攢下來的家底,無論是自家的,還是幫著劍氣長城,肯定都不薄。”
老人點頭微笑道:“所以這一次,我們可以幫著山水窟多掙很多。不但要將那晏家和納蘭家族的家底挖個底朝天不說,還要讓丹坊積蓄,蕩然一空。至於不賒欠一說,我們自然是當真的,千真萬確不是玩笑,但是事實上呢,又是可以不當真的,如何讓我們不當真,就得看晏溟和納蘭彩煥的誠意了嘛。”
年輕人小心翼翼說道:“劍仙的脾氣可都不太好,千萬別惹得他們狗急跳牆。”
老人譏笑道:“納蘭家族有那老祖納蘭燒葦,劍氣長城十大劍仙之一,若是在咱們扶搖洲,誰敢在這種老東西面前,喘個大氣兒?納蘭燒葦脾氣好?很不好。但是遇到了咱們,不好又能如何?劍仙殺力大,喜歡殺人?隨便你殺好了,他們敢嗎?接下來咱們還要說服其餘渡船師門的老祖出山,所以說,神仙錢才是天底下最結實的拳頭。”
年輕人其實真正想要問的問題,是為什麼不能稍稍少掙錢,總是這樣往死裡掙劍氣長城的錢,好像沒必要。
老人似乎看穿嫡傳弟子的心思,笑道:“你啊,修行尚可,做買賣,真是愚不可及沒悟性!明明能掙錢,卻想著少掙錢的人,你以為這輩子真能掙著大錢?你只要這麼想,一輩子就休想成為我們老祖那樣的人物了,想都別想,簡直就是給老祖他老人家提鞋都不配。”
最後老人說道:“你小子少管閒事,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等你成了比師父更重要的山水窟祖師人物,你才有資格來談少掙錢一事。不過師父可以萬分肯定,真到了那麼一天,你只會比師父更想著掙錢,那時再回想今天的念頭,你自己都覺得可笑!為何?”
老人自問自答道:“因為你的屁股坐在那張山水窟祖師堂的座椅上了。”
雨龍宗歷史上最年輕的金丹境地仙,傅恪,他今天離開了雨龍宗所在島嶼祖山,去了一座藩屬島嶼,會見好友。
雨龍宗自己並無跨洲渡船,因為不需要。一座宗門,大大小小的藩屬島嶼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