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似乎知道,不可能一回來就能安然入睡,便開啟門迎了出去。
遠處施師叔正緩步走來,一見俞寒立在門口,心中一鬆,走到面前對他說道:“秘境之行結束了,你能無事歸來就好,你跟我去向宮主稟告一聲吧。”
俞寒便跟在施師叔身後,再一次踏入天陣宮的大門。
說起來他是天陣宮弟子,不過這天陣宮卻顯得十分陌生,彷彿是一個象徵性的存在一般。
這次他踏入正門,再次看到了宮主那位小弟子,正坐在廳堂高桌後咬牙齒。
那人看見施瑤樂呵呵地打個招呼,隨後問道:“咦?這人是誰,怎麼沒見過,你帶他來這裡幹嘛,是剛招的弟子嗎?”
“是新弟子,不過不是剛招的,五年前就來了。”施瑤道。
“嗯?五年前?我怎麼沒見過他,我記得有一個叫鮑彰威,一個叫薛二陽,這是師尊的弟子,還是師姐你自己的弟子?”
“師尊的。”
施瑤沒再搭理他,領著俞寒便往後走去。
俞寒穿過後面熟悉的迴廊,來到了那座地下刻有殘陣的殿中,凌宮主正打坐在雕像下那張蒲團上。
施瑤跟俞寒兩人在旁邊立了一陣,她方才緩緩睜開雙目,見到俞寒並不詫異,施瑤見機開口道:“師尊,俞寒已脫離牢獄,並剛剛從碣石秘境返回,特來請示。”
凌宮主卻忽然微嗔,朝施瑤說道:“他在去秘境之前,你既在場,怎麼不知將八門盒收回,那秘境危險重重,萬一他死在裡面,此盒若是落入他人之手,不知會惹下什麼大禍。”
施瑤聞言低頭垂手,俞寒方才想起此事。
凌宮主轉而向俞寒道:“八門盒何在?”
俞寒連忙從儲物袋裡摸出,遞了上去。
凌宮主接過盒子一看,確認無誤,又問道:“你在天涯之中,可曾鑽研過此盒?”
“弟子在裡面無所事事,常研究此物。”俞寒答道。
“那麼你鑽研到什麼程度了,可曾試著推演過其中的大陣?”
俞寒聞言略一遲疑,答道:“弟子推演出了其中一座,正好是天陣宮大陣。”
此言一出,凌宮主與施瑤都是一驚,凌宮主聲調也不自覺提高了半分,“此話當真?你推演一遍,與我一觀。”說著將八門盒重新交給俞寒。
俞寒接過盒子,便原地蹲下操作起來,這殿中空間不小,勉強倒可鋪展的開,於是從無到有,一點一點將那天陣宮大陣推演出來,擺在兩人面前。
施瑤此時已是一動不動,兩眼直直盯著此陣細節看入了神。
這天陣宮大陣並未失傳,凌宮主自然知曉的一清二楚,這時一瞧俞寒所推,果然一絲不差,不禁心中大驚。
她雖將此陣展示過一次給他們觀看,不過並沒有一點一點現場推演,若是單憑看一眼成陣,便能推演出來,這自然絕無可能,所以此陣定然是俞寒自己推演而出。
“很好,將盒子收起來吧,以後此盒便交於你保管,不過若是出宗門,還要將盒子放回宮中,回來後再取走。”
“是。”俞寒應了一聲,隨後將陣法收掉,把八門盒重新收進儲物袋。
“行流子不該讓你去碣石秘境的,你的修為太低,不過你既然平安回來了,往後就好好修煉吧。”
凌宮主語氣一轉,緩緩說道,她見俞寒盯著地上陣法細看,問道:“這地上陣法你現在能看出多少?”
“這似乎是一座邪陣。”俞寒忽然如此說道。
此言一出,施瑤又是猛然一驚,心想這怎麼可能,凌宮主卻道:“你也這麼認為?這的確像是一座邪陣,不過陣法諸般變化,萬變不離其宗,本無什麼正邪之分。”
凌宮主隨後向施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