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皇帝他這麼上頭,正是因為見不到睡不著,分別前還鬧了冷戰級別的矛盾。
就在此時,自鳴鐘響起,喜鵲飛出。
喜鵲的木雕腦殼剛冒出來,便被皇帝一手抓住,勾出其中叼著的“信件”,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
【皇上下朝了,可有捧上手爐?還有好一段時日才回暖,千萬要仔細身體。說到回暖,臣妾不禁想起皇上交付給臣妾的事事,皇上喜歡什麼樣的花呢?唉,早知道就親自去問了,現在臣妾要買這訊息,得砸好多銀子!】
前半段不過最尋常的關心話。
由顧貴人寫來,卻非常順耳,叫皇帝怎麼看也看不夠。
只是皇帝的喜好,又怎容他人議論,想到對銀子格外摳門的嫻兒要花錢去買他的情報,笑意便躍上他的薄唇,久久不散。
看到到最後,皇帝莞爾:“這張紙條收錄起,萬不可讓他人看見去。”他又握在掌中喜愛萬分地摩娑了一會,才捨得交給梁遇寅。
是了,他們還有夏日的約定。
他一回頭,看見自家大總管一臉謎之微笑,彷彿嗑到澀澀的了。
皇帝:“顧貴人紙條上寫的內容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遇寅跪下告罪,連稱自己大字不識一個,怎敢去揣測小主墨寶。
多少年的主僕感情了,皇帝能不懂他?當即腳癢了,他也跟著一腳踹上去:“顧貴人是愛撒嬌了些,卻不是媚上惑主的玩意,朕不欲這張被旁人看,並非因為言及閨房之樂,是因為她犯了大不敬的忌諱,朕怕母后看見了要責怪他。”
誤會解除。
不是貼貼,是作死。
作死作到皇上歡喜,絕筆也成了神來之筆。
“太后娘娘寬和,素來又疼愛皇上,怎會興皇上的興。”
“但願吧。”
再寬和,姜嫻人還在長樂宮,卻是不爭的事實。
而這一見面,容貴妃就拿看殺人兇手的目光打量她。
姜嫻心中有數,閒暇間才望了回去:“貴妃娘娘,臣臉上有東西麼?”
“有,東西很多。”
姜嫻:“都是些什麼?”
“都是惹人煩厭的壞心思和精力。”容貴妃氣鼓鼓地回答。
姜嫻好笑,在等待太后到來期間,閒閒提起:“臣妾昨夜沒睡好。”
“多行不義夜難寐。”
手上沾了血,如何睡得著。
容貴妃自覺掌握了真相,故作洞若觀火地道。
姜嫻悠著聲氣道:“臣妾是想貴妃娘娘想得睡不著。”
……
下人挑開簾子,太后走進來時,就看到容貴妃一臉怒容地呵斥乖乖巧巧的顧貴人,不禁皺了眉:“貴妃,昨夜哀家叫你抄的筆記,可都抄完了?”
方才氣焰高漲的容貴妃一秒癟掉。
她獻出抄到深夜的紙張:“臣妾許久不寫字,惟恐字跡不入太后娘娘的眼,便擅作主張地抄了兩回,好讓娘娘能選用一版較可入目的。”她姿態楚楚,望太后懂她的示弱。
尊榮如貴妃,如此謹小慎微地討好她,太后果然緩和了臉色。
就在這時,身旁又響起歡快的聲音:“太后娘娘,臣妾受流雲大師有感,睡不著寫下了一些感悟,求娘娘指點,”她一頓:“臣妾抄了一式三份。”
容貴妃:?
你小子沒完沒了了是吧?
在她的瞪視下,姜嫻呈上厚厚一疊字,用心程度將她比得渣都不剩。
紙張交到太后手中後,姜嫻款款退下,好心地和貴妃解釋:“昨晚原是歇下了的,被宮人衝撞了,嚇得睡意全無,便想起來鑽研佛理了。”
聞言,容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