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坐在辦公室一角,眉目低垂,眼睛和嘴角上都帶著傷,衣服上還扣著幾個大腳印。
尤念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她也是有些愧疚的,因為剛才就是她電話給趙成禮的爸爸彙報的情況,她的本意是想讓他的父親好好管管他,但沒想到趙成禮的父親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殺到學校來揍人了。
輕嘆了口氣,尤念拿了藥塞到趙成禮手中,她原本是想讓他自己處理傷口的,可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頭垂的低低的像是哭了。
尤念心軟,見不得他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秉著關愛學生的原則,她開了藥瓶拿著棉棒幫他處理了傷口,她的溫柔舉動似乎感化了趙成禮,後來他動了動,注意到尤念手背上的燙傷,他扯住了她的衣袖,紅著眼眶張口喊了她一聲:“姐姐。”
姐姐??
裴然就是在這個時候找來的,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剛好聽到了這句話,目光落在尤念被扯住的衣袖上,後來他彎唇看著尤念受傷的手背眯了眯眸。
雖然他當時沒說什麼,但後來尤念跟著他回家後被他欺負的很慘,那隻受傷的手背被他細心塗抹好藥膏後綁在了床頭,欲.海中沉浮掙扎時,裴然捧住她的臉頰低頭親她,他嗓音低低啞啞道;“念念,你去辭職好不好?”
你去辭職,不要再當老師了。
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你溫柔對待那些學生的樣子。
“……”
尤念想去當老師的瞬間,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裴然。
當老師的那段時光是她人生最充實的日子,那段日子也是她和裴然婚姻走到極端的開始,尤念越來越忍受不了裴然的霸道強勢,他對她沒有尊重,試圖操縱她的感情。尤念不敢想他這樣做或許是因為愛她,因為她感覺不到他的愛意,他也從未說過。
似乎從他那次告白被她拒絕之後,裴然就再也沒有說過喜歡她的話。每次她想要做什麼又不被他允許做什麼的時候,裴然就涼涼的看著她,他說她是他的,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獨佔霸道,卻再也不言愛。
尤念當天回去後就感冒了。
這雨下了一天到了晚上不停卻越來越大,尤念頂著寒風暴雨下去買藥,回來時鞋子溼透,想要洗澡卻發現沒有熱水,匆匆燒了點水沖洗了一遍後,雖然及時吃了感冒藥,但她第二天還是發燒了。
睡得昏昏沉沉之時,她被手機鈴聲吵醒。
頭疼的像是裂開,她閉著眼睛本能的接起電話,但並沒有看到打電話的人是誰。直到她聽到了裴然熟悉的聲音,抽了抽鼻子,耳邊的聲音聽得見卻入不進腦中,迷迷糊糊中她都不知道裴然是什麼時候結束通話了電話。
尤念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但等她想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剛才接電話的動作似乎是耗盡了她的全部體力,又昏沉迷糊了一會兒,她明白自己不能一直在床上躺著,於是她咬牙從床上爬了起來。
砰砰砰砰——
今天仍舊是雨天,天空陰沉昏暗,冷風中夾雜著潮溼的寒意,老舊的窗戶被大風吹得震動。
回暖幾天的氣溫又驟然降低,尤念明明把窗戶關嚴了,但還是能感受到從視窗吹進來的冷風,她走到窗邊檢視了一下,找了些硬卡紙把窗戶縫隙堵上了。
裴然給她帶來的那三個大行李箱中,大到有床被還有她用慣的枕頭,小到有她喜歡用的洗面奶毛巾水杯,甚至有的上面還細心的貼了標籤。
他帶來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尤念昨天很累,箱子只整理出了一個,剩下兩個她就粗略掃了一眼,自然不知道裴然有幫她放醫藥箱,裡面退燒藥感冒藥跌打損傷藥應有盡有,只可惜她都不知道,剛剛裴然也說了,但是她沒有聽清楚。
尤唸的臥房不大,橫放的三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