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了很多,下車時他幫她把袖子拉下,點了點自己身邊這個小蠢蛋的腦袋,“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這裡的老闆啊。”
裴然那次來時,的確沒告訴她這裡也是他的地方,但他以為經過上次他處理醉鬼的事情,她應該看出來了,沒想到這姑娘反應遲鈍失憶後更是蠢出了新境界,愣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尤念還不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她愣了一瞬馬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當時還納悶靜軒的經理怎麼這麼聽你的話呢,原來你是這裡的老闆啊。”
裴然笑了笑,攬著尤念進入大廳,聽到她嬌嬌俏俏道:“我還當你是靠刷臉呢!”
“刷臉?”裴然挑了挑眉,越來越佩服自己這位小妻子的腦洞了。
其實這所會館並不是他一個人的產業,而是他和蕭辭、高格和李阿默在高中的時候,拿著自己的零花錢一起建立的。
當初提出策劃案的人是裴然,注入資金最多的人也是他,蕭辭性子冷,和他一樣也是從小接觸自家公司事務,所以忙碌的他投資最少,同時也最少管這裡。
李阿默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將自己的私房錢拋進來,算是支援兄弟的一份兒,就只有高格一人佔得分量多些,他當初出力出策也不少,偏偏他現在吊兒郎當的,覺得只要有裴然在就萬事大吉。
如今好了,裴然管的少了,高格也懶得管,於是時間久了這裡的管理鬆弛裡裡外外到處都是問題,裴然那天在看到有人醉酒鬧事時就察覺到了不對,不過他最近重心都放在了尤念身上,本想緩緩再處理,沒想到這一緩就緩出了大問題。
簡單的和尤念說了下自己的創業史,裴然並沒有帶著尤念直接奔五樓,而是先去了二樓。
尤念還在感嘆裴然年少時的經商頭腦,隨著他一路進到‘暗夜’後,才看到了問題。
“這裡怎麼這麼安靜呀?”暗夜的彩光燈還在亮著,然而偌大的空間裡卻沒有一個顧客。
尤念一進來就看到這裡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吧檯上的酒大半碎裂,就連中央舞臺上也一片狼藉。
她隨著裴然又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裡側還有兩三個人坐著,這應該是酒吧請來的駐唱歌手,身邊還放著吉他樂器,不過其中的一架樂器斷開了,有個女孩兒在旁邊哭,另一個男孩兒胳膊上還帶了傷,在旁邊輕聲安慰著。
“其他人呢?”裴然的走近嚇到了他們,尤念趕緊出聲解釋了他的身份。
這幾人中哭的哭傷的傷好歹還有一個能說話的,抽了幾口煙,角落裡的男孩低聲解釋了幾句,尤念這才知道這裡之前湧入了一夥兒凶神惡煞的人,二話不說就把這兒砸的稀爛,甚至還動手傷了幾名員工。
對比尤唸的驚訝,裴然表現的極為平靜,這些事情他在電話中就已經知曉了,彩色的燈光流轉間照過他俊美的面容,他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下週圍的狼藉,開口道;“孫凡呢?出事後他去了哪裡?”
暗肆靜是一層一個管事,裴然口中的孫凡就是暗夜的經理,只可惜自從這裡出事後他就消失了蹤影,丟下一眾員工不管,只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
之後裴然又去了三樓的肆閣,比樓下的狀況好了一些,這裡的破壞程度並不嚴重,等到了四樓,靜軒安安靜靜好似什麼也沒發生般,擺設仍舊和尤念之前見到的一樣,應該沒有受到波及。
“他們是沒上四樓嗎?”
尤唸的問題讓裴然彎了彎嘴角,自從去過二樓,他就再也沒笑過。如今他露出的這抹笑容說不出的冷意,腳步忽然放緩了一些,他淡聲道:“他們不敢來。”
這裡的vip制度也有等級之分,樓層越高能進入的門檻也越高,能上四樓的人都非富即貴,如果那群人敢來四樓鬧事,那才是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