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男童,連他的侍女護衛都未曾前來答門,朝秉之看此忽莞爾一笑,還在流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大雪中單薄的身影。
“燈兒……”男人目不轉睛看著那頭垂到腰肌的烏髮,嘴上稱呼也旖旎起來:“和爹爹回房去,外邊冷,可別把燈兒凍壞了身子。”
“明月!!開門!你開門好嗎?!”
朝燈不停拍打門牖,朝秉之上前一步,面色也開始難看:“燈兒,你莫不是不聽阿爹話了?他們那樣的人是你攀得起的嗎?爹見你不懂事,由著你性子胡來,你對這些人來說不過就是個玩物,玩膩了自然懶得管你死活,老老實實跟爹爹走,他不要你,我要你。”
“小明月,”朝燈的手停了下來,他像在瞬間被卸去了所有力氣,哀哀叫著男童的名字:“明月……”
背後寬闊的胸膛貼上他的背,男人自後方攏住他的一手使勁揉捏,朝燈不斷咳嗽,忽然又用力捶門。
“開門!明月你在嗎,開門好不好?”
“救救我…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耍脾氣,你救救我,求你了,我以後都聽你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佔有慾最盛的時候,他因那一點兒瑣事晾了男童數日,惹來對方不滿後低頭,才更能滿足上位者的心理。
嘎吱細響在寂靜雪夜裡格外明晰,有人從內將門開啟,護衛在朝秉之手上一點一折,後者便臉色慘白地放開了朝燈,屋內暖爐傳來淡淡檀香,厚實的羊毛地毯紋路華美,室中佈置無不精雕細琢,儘管是在朝府,朝燈卻也從未見過這般奢華景象,穿著薄衣的男童神色平靜地望向他,毫無徵兆自冰天雪地進入暖室,朝燈的咳嗽又加重幾分。
“朝大人還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