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瑟瑟發抖說道。
“呵呵,那真是死無對證了。”王毅興冷笑道,“你們就是這樣伺候王妃的?!——拖下去!”
王府的管事忙帶了人上來,將這些丫鬟婆子捆的捆,綁的綁,全拖到外院刑房裡關了起來。
這些人剛被帶走,大理寺的衙差和仵作就到了。
“大人,我們進來了。”
王毅興點點頭,“進來吧。”
大理寺的仵作和衙差走了進來,對王毅興拱了拱手,便去查驗昭王妃的死因。
很快他們就有了結論。
“昭王妃死於寅時。”
“死因呢?到底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吞金自盡。”一個仵作指著昭王妃臉上淡淡的紅暈說道,“死者面色如生,應該不是中毒。中毒的人死時七竅流血,很是痛苦。”
“吞金自盡?”王毅興皺起眉頭,“你確定?”
因昭王妃是女子,大理寺派來的有一個女差婆,她拱手道:“我剛才摸過王妃的胃部,裡面確實有沉甸甸硬邦邦的東西。以前我們也見過吞金自盡的人,跟王妃的情形一模一樣。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剖開王妃的胃部,應該就能看見裡面的金子。”
“不用了。”王毅興迅速抬手製止她,“我相信你們。”又道:“來人!將王妃移床易簀。”就是要把王青眉從床上抬下來,準備入殮。
幾個婆子走了進來,將昭王妃抬了起來,放到地上鋪著的一張席子上。
“咦?這是什麼東西?”一個仵作眼尖,看見昭王妃的枕頭底下露出一張字條。
他走上前抽了出來。
只見那字條上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字:“我走了,二弟你要照顧我的女兒和兒子。”
“大人,您看!”那仵作將字條遞給王毅興。
王毅興衝上去,從那仵作手裡接過字條,一看之下,眼淚簌簌往下掉,落在那字條上,將那歪歪扭扭的字跡氤開了,越發模糊不清。
“大姐,大姐,你放心,你的兒子女兒,我一定當自己的親生孩兒一樣照料!”王毅興將那字條揉做一團,握在手裡,哽咽著道。
他跪了下來,衝著昭王妃王青眉的屍身磕了幾個響頭。
大理寺的仵作和衙差見王毅興也認同了“吞金自盡”,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忙躬身退下。
一行人走出去的時候,有人搖頭道:“可惜了。那張字條其實是很有力的證據。王大人一哭,就把那字條給氤壞了。”做不得證據。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王妃不是自盡?”另一個衙差好奇地問道。
“嘿嘿,我只是瞎說,瞎說,當不得真的。”
這些人都知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但是昭王妃身為聖上的繼室,還生了兩個孩子,卻遲遲不能入宮,如今又突然死了,誰知道其中有沒有什麼皇室秘聞?!
他們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送走大理寺的衙差和仵作,王毅興換了素服,一邊命王府管事舉哀掛白,準備給王青眉辦喪事,一邊往宮裡趕去。
雖然皇宮已經落匙,但是王毅興如今身份不一般,宮裡的侍衛一見是他,馬上派人去給聖上送信。
夏昭帝剛用完晚膳,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毅興求見?這麼晚了,發生什麼事了?”夏昭帝眉頭一凝,“快讓他進來!”
王毅興匆匆忙忙來到夏昭帝的御書房,一進門,就伏地跪倒,淚流滿面地道:“聖上……聖上……”
“出了什麼事?”夏昭帝從書案後頭走了出來,“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王妃……王妃她,昨夜吞金自盡了!”王毅興顫抖著手,將袖袋裡揉成一團的字條拿了出來,呈給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