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道,“你保家衛國,為大夏開疆拓土,這些功績,朕都不會忘記的。”
周承宗微一頷首,謝過夏昭帝的誇讚。
宮女端上茶盤,給夏昭帝放了一盞,周承宗面前也放了一盞。
周承宗用左手端了過來,那手不斷顫抖,手中茶盞裡面的茶水不斷動盪,似乎要潑出來的樣子。
夏昭帝一愣,“周愛卿你的手……?”
周承宗苦笑道:“啟稟聖上,臣的傷,其實沒有完全好。雖然臣醒了,不糊塗了,但是左手從臣醒過來開始,就抖得厲害,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夏昭帝難以置信地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吧?這左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國公說,是腦中淤血還沒有完全散開,有些地方還有堵塞,左手才會行動有礙。”
“那盛國公有沒有法子給你治好?周愛卿,你是大夏的神將大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夏昭帝著急說道。
周承宗威名在外,光打出他的旗幟就能震懾邊境那些蠢蠢欲動的異族蠻子。
如果他不行了,大夏周邊那些小國,不知道會如何想……
周承宗也知道夏昭帝在憂慮什麼,他坦言道:“聖上,我這傷,就算能治好,也是大傷元氣,是再也不能帶兵打仗了。”
夏昭帝神色慘然,頷首道:“愛卿身子要緊,朕理會得。”頓了頓,又道:“這也是我大夏國運如此,怨不得旁人。”
周承宗心裡一動,道:“聖上,臣受的傷,是被奸人所害,那人至今沒有伏法,臣心裡日夜忐忑。”
夏昭帝點點頭,陰沉著臉道:“朕曉得,一直派人在外追查,就是查來查去都查不到。”
“讓聖上操心了。”周承宗起身行禮。“不過,臣的傷是小事,大夏的國運。才是大事。”
夏昭帝抬頭看著他,“愛卿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周承宗便道:“臣受此傷所累,以後再不能帶兵上戰場打仗,這神將一職,也不敢再尸位素餐了。還請聖上降職,除去臣的神將一職。改由犬子周懷軒繼任。”
夏昭帝聽得心裡砰砰直跳,暗地裡不斷叫好。面上卻不敢露出來,笑著道:“懷軒?他太年輕了吧?”
“不年輕了。他是成親晚,其實已經二十七了。別人像他這個年紀,兒子女兒都要議親了。他才有個剛六個月的兒子。”想起阿寶可愛貼心的小模樣,周承宗忍不住微笑。
夏昭帝看著周承宗的樣子,明顯是想起了他的小孫子阿寶,一時心裡有些嫉妒,咳嗽一聲道:“是啊,阿寶已經六個月了,朕好久沒有見過這孩子了。”
“勞煩聖上掛念。那孩子皮得很,懷軒對他嚴著呢。不過這孩子雖然小,但是貼心。我今兒吃藥的時候。他還抱著糖罐塞給我,怕我苦口。我誇了他,沒有誇他爹。他還急著給他爹要獎賞呢。雖然還不會說話,可是比別的小孩兒機靈多了。”周承宗說起阿寶的事,竟然滔滔不絕。
夏昭帝聽得撓心撓肺,恨不得馬上去神將府,也當著阿寶的面喝上幾大碗苦藥,然後享受寶貝金孫給送糖吃的驚喜和怡然。他肯定心窩子都暖了……
夏昭帝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輕輕嘆息一聲。
周承宗笑道:“聖上不用著急。等大皇子大了。成親之後,聖上也能抱上孫子。”猛然想起來大皇子才三歲,夏昭帝想抱孫子,可有得等,便又道:“聖上,其實您可以選妃啊。選妃之後,再多生幾個皇子公主,照樣可以抱著他們樂呵。”
當年他剛做爹的時候,可是樂呵了好一陣子……
夏昭帝橫了他一眼,“朕說過永不納妃,你是讓朕食言?”說著便換了話題,“神將之事,確實是國之大事,不得馬虎怠慢。這件事,朕要親自去神將府,跟鎮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