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既不能動,又不能說話,眼睛也看不見,甚至還大口大口吐著黑血。聽著也很是不好。外孫女求了盛家大姑娘,希望她能幫她求求她爹盛七爺,去幫她娘瞧一瞧。你也知道,咱們這裡,如果有素馨治不好的病,也只有盛七爺能治好了。”
居然從鄭老夫人嘴裡聽到盛家大姑娘……昭王心裡一動,試探著問道:“這盛家大姑娘,閨名是叫思顏吧?”
“嗯,正是。這名字很不錯,我一聽就很喜歡。”鄭老夫人笑著說道,“而且盛家大姑娘笑起來,跟我們家想容真是有幾分相似呢。”想起昨日在盛國公府見到盛大姑娘看著周大公子微笑的模樣兒,鄭老夫人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個微笑。
跟昭王的感覺一模一樣!
昭王手裡握著拳頭,激動得快要發抖,“……我還聽說,盛大姑娘不是盛家夫婦親生,是……是……撿來的,是不是真的?”
鄭老夫人沒有明白昭王的意思,只是搖搖頭,道:“這話就不說了。人家已經定親了,無謂旁生枝節。——不管是過繼,還是撿來的,人家神將府都不在乎,咱們做什麼要去拆散人家?你昨天不在盛國公府,我是親眼看到盛大姑娘看周大公子的眼神,就跟想容……”說到這裡,鄭老夫人猛然閉了嘴,有些心虛地看了昭王一眼。
昭王眼底剛剛黯淡下去的星光又一點一滴亮了起來,他喃喃地道:“看來還要去問一問盛國公夫人……”
鄭老爺子倒是聽出了昭王的意思,他動容地站起來,身子前傾,激動地問道:“你是認為……那盛大姑娘……有可能……?”
“您也和我有一樣的感覺?”昭王更增鼓舞,“我那天在大理寺看見她笑的模樣兒,就跟看見想容一樣。而且您想她的名字,思顏。相思的思,容顏的顏。思顏,不就是跟‘想容’一個意思?!”
“啊?只是名字?”鄭老爺子本以為昭王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但是聽他這樣一說,又覺得昭王是異想天開。
名字相似的多了去了,難不成都是有血緣關係?
“不止啊。您想想盛大姑娘的年歲……雖然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但是我也聽王毅興說過,盛大姑娘今年是十四歲。如果我那可憐的孩兒能活下來。也就是這麼大……”昭王揮舞著手臂比劃著,激動說道。
鄭老爺子和鄭老夫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語。
在他們眼裡。這個男子真的已經為他們的女兒入魔了……
“……呃,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太大張旗鼓了。”鄭老爺子想了想,鄭重勸告昭王。
“這是為何?如果她真的是我和想容的女兒,我……”昭王突然明白了鄭老爺子的意思。
如果真的證實了盛思顏就是他和鄭想容的女兒,那麼盛思顏別說嫁人,連活都活不成。
“既然你這樣在意,我也告訴你。你們皇室的祖訓,比你想象得要嚴格得多。”鄭老爺子低聲說道,“你和想容的孩子。不管是誰,一律都活不下去。有人容不下她。這不是一般的爭權奪利。它的後果,比你知道的要嚴重得多。所以你一旦將那姑娘的身世大白於天下,如果她不是你和想容的孩子還好,如果是的話,她馬上就活不成了。就連神將府都不能庇護她。”
昭王一怔,“您說的是真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你皇祖母。”鄭老爺子端了茶,“我言盡於此。你能迎想容的牌位進門,那些人大概不會阻止。因為他們知道。想容是真的過世了。”
“那些人?”昭王聽出鄭國公話裡有話,“是哪些人?他們為何不能容忍皇室和國公府融合的血脈生存在這個世上?”
“這我就不便說了。也許你皇祖母也未必知道所有的事。但是陛下,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你想想自己的處境,再想想如果你和想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