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這一聲“素馨”叫得鄭素馨更是心慌意亂,她怔怔地看著昭王,慢慢明白過來。
這個男人,終於明白了她的心思吧?但是他永遠不會知道,她到底為他做了多少事……
他心裡從來就沒有她,他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對他的感情,套她的話。為了他的想容……
“昭王,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用你的話說。你現下已經有妻有子,你要知道那可憐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又有什麼意義?”鄭素馨鎮定下來,一手撂起面紗,一手端起茶吃了一口。
昭王微微一笑,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隆恩,恩准我迎想容的牌位進門。從此她就是我正經的原配嫡妻。她和我的孩兒雖然夭折了,但也是我第一個嫡出孩兒,所以我要問清楚這孩子的情況,寫到我家的族譜上去。”
噗!
鄭素馨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什麼?!”鄭素馨放下茶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頭一陣劇痛,如同有人拿一把大錘重重砸了下來,忍不住嘴一張,又吐出一口黑血。
那口黑血全吐在她蒙面的黑色面紗上,更增恐怖之感。
昭王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繼續說道:“岳父、岳母都說是你將想容送回來的,也是你告訴他們,孩子夭折了。而你剛才又說那孩子是滿月才沒的,所以你一定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埋在哪裡。”
在鄭國公府的時候,他聽鄭老爺子和鄭老夫人說過,鄭想容送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孩子了,他那時就推測那孩子必定是生了出來,並不是皇祖母告訴他的“一屍兩命”!
鄭素馨大聲咳嗽起來,她咳得那樣厲害,整個人都彎成蝦米的樣子,極是痛苦。
昭王卻不放過她,等她咳完了,又追問了一句。
鄭素馨氣喘吁吁地道:“……燒了,燒成灰了,沒有埋。”
“燒成灰了?”昭王定定地重複了一遍,“你確信是燒成灰了?在哪裡燒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這孩子是如何沒的?想容那十個月,聽說是躲在這裡,你能帶我去看一看她藏身的地方嗎?”
一副深情不渝的樣子,看得鄭素馨心痛如絞。
“你到底要做什麼?”鄭素馨低聲吼道。
“不做什麼。我就是想她,太想她了。我想得每日每夜睡不著覺,我想看看她最後一段日子是在哪裡過的。”昭王說得更加動情。
鄭素馨怔怔地看著他,半晌問道:“想容到底有什麼好?我又有什麼不好?為什麼每一次。你都對我這樣的狠?”
“每一次?”昭王冷冷一笑,“我跟你從來都沒有糾葛,何來每一次之說?”說著。他見鄭素馨不肯說實話,將他從鄭老爺子那裡取來的想容的信抖了出來。朝鄭素馨晃了晃,一字一句地道:“鄭素馨,你若是不想身敗名裂,就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我那可憐的孩兒到底是男是女,葬在哪裡。不然地話,我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你的手段?”鄭素馨突然哈哈大笑,“你能有什麼手段?”
昭王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鄭素馨狀似癲狂地笑。
等她的笑聲停歇了,昭王才將那幾封信擺在她面前,拿手指頭點了點,“你自己看看,你偽造想容的筆跡,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偽造?”鄭素馨別過頭,不理會昭王,她心裡卻是一沉,完全不明白這些事連鄭老爺子和鄭老夫人都沒有看出來,昭王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還不承認?那我就指出來!”昭王手拎著一封信。在鄭素馨面前展開,冷冷地道:“你看看這個字,昭。是我的名字。想容每次寫這個字,都會少寫一劃。你呢?你大概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吧?你模仿想容的筆跡,確實是天衣無縫。若是你不寫這個‘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