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醉醺醺地。回來就醉得不省人事。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還有四大國公府,新科進士,以及六部堂官都去,你怎能不去?!”周承宗怒了,“你別忘了,你已經是三品威烈將軍!朝堂有召,你怎能抗命?!”
周承宗擺出長篇大套的架勢,正要給周懷軒擺事實講道理,讓他認清“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形勢,周懷軒卻已經改了主意。
“我去。”他說完轉身就走,留下週承宗在書案後頭一個人發愣。
這小子,越發得神出鬼沒、神鬼莫測了!
怎麼說改就改了主意?!
剛才還斷然拒絕,一轉身就變了。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出其不意的特性,周懷軒在戰場成了西北蠻子最頭疼的對手。
這一次在西北的大勝,至少能夠保證大夏西北五十年沒有戰事了……
神將府從大夏立國以來就掌軍,歷代神將大人幾乎都是葬身沙場,馬革裹屍。
想來想去,還是以前的神將大人們太過仁厚慈悲了。
若是都像軒兒這樣對敵人毫不容情,大夏的國土不知道拓寬多少倍了。
周承宗在書房裡靜靜地想著,為這個兒子充滿了驕傲。
……
吳國公府的明瑟院裡,吳嬋娟抱著她孃親鄭素馨,扭股糖似地扭,不斷哀求,“娘……娘……您就允了我吧……”
“胡鬧!”鄭素馨低低地訓斥她,“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個姑娘家自己去挑夫婿,羞也不羞!”
“可是……可是……我聽說,娘年輕的時候,不也是自己挑的夫婿……”吳嬋娟不滿地嘟噥道。
“誰說的?”鄭素馨沉下臉,她一向行得正、坐得直,才沒有同那些沒有廉恥的女子一樣去給自己尋夫婿。——她的夫婿,都是自己尋到她家的……
“大舅母說的……”吳嬋娟撅起嘴,“娘,憑什麼您能自己挑?我不能自己挑?”
“你大舅母?”鄭素馨長眉一挑,又好氣又好笑,“她知道什麼?你娘我嫁人的時候,她還貓在鄉下莊子上呢!”
“啊?”吳嬋娟傻了眼,“她不知道啊?”
鄭素馨正色道:“娘都是怎麼教你的?作為女子,只要謹言慎行。自然有好姻緣上門,你急什麼?上趕著的不是買賣,你明白嗎?”
吳嬋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還是纏著鄭素馨。“可是娘,我也要嫁人了,您想為我找個什麼樣的夫婿呢?”
吳嬋娟已經十五歲了,但是還沒有定親。
“你放心,你的婚事,不僅是咱們家最重要的事,也是宮裡頭很關心的事。”鄭素馨笑眯眯地對吳嬋娟眨了眨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吳嬋娟羞澀地點點頭,“那我就靠娘了。”
“你不靠我靠誰呢?——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鄭素馨有些傷感地撫著吳嬋娟的面頰。想起吳嬋娟剛出生的時候,她們孃兒倆過得地獄般的日子。
吳嬋娟沒有聽出來鄭素馨語氣中的酸澀之意,她只是滿心激動,悄悄伏在鄭素馨耳邊道:“娘,周小將軍……周小將軍實在是生得太俊了……”
鄭素馨聽了倒有些好笑。
果然小姑娘都抗拒不了一張俊臉。
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樣?
吳嬋娟的爹吳長閣曾經是京城第一美男呢……
雖然比不上如今的周懷軒。
可是一想到周懷軒是馮秋嫻的兒子。鄭素馨又皺了皺眉頭。
雖然馮氏還是她的遠房表妹,但是,她們倆的誤會和樑子結得太深了,這樣的婆母可不好伺候。
“嫁人呢,不是好看就嫁的。你嫁的可是一家人。”鄭素馨隨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