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好一頓詢問,讓阿竹不禁有些好笑。
“你府裡沒什麼事吧?”阿竹打斷了她的話,反問回去。
嚴青菊頓了下,搖頭道:“自然沒事,能有什麼事?”
阿竹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說道:“前幾日鎮國公世子帶著神機營和刑部一起抄了好幾個家族,現在京里人人談他色變,沒有連累到你罷?”
嚴青菊噗的一聲笑出來,眼波流轉,就像個在使壞的小狐狸精,“怎麼可能會連累到我?世子現在可是皇上和太子跟前的紅人,他們巴結還來不及。雖然是有壞名聲,背後也有人議論紛紛,直言他是個鬼見愁、煞星,壞事做盡,但是在權勢面前,哪有那些人說話的份兒?”
阿竹想了想,也認同她的話。紀顯的名聲從來都是不好的,他所做的事情與這世間道德背道而馳,難免會教人詬病。但是他是皇帝跟前的紅人,手掌權柄,很多人即便在心裡恨死他,對著他時也只能擠出笑臉相迎。
這就是現實!
見阿竹沉思時,嚴青菊思索片刻,方道:“三姐姐,現在外頭情勢不太好,雖然端王已經控制了京城,不過京城外的情勢怕是要不好了……”
靖王為策劃這次宮變,可謂是下足了血本,他先是使計讓紀顯離京,神機營群龍無首,被拒宮門之外,不足為慮。叛變的金吾衛在宮廷作亂,再暗中派刺客趁亂殺了京中成年的皇子。除此之外,他還暗中勾結了邊境異族,許了長陰山人及東瀛人諸多好處。
長陰山在東北一帶,東瀛在東南沿海一帶,若是兩邊一起作亂,邊境不平,朝堂定然要焦頭爛額。且如今靖王敗落,那兩方的異族都不想白忙活一場,恐怕會趁著京城局勢不穩,趁機作亂以討些便宜。
幸好,長陰山下倉州那邊有秦王守著,不足為慮,就是東南沿海棘手一些,除了東瀛人化作倭寇登岸劫掠沿海百姓,還有六七月時江南幾個縣城大旱,因那時太后喪事、承平帝生病,賑災一事還沒有落實到位,恐怕又要起禍端。
這些訊息皆是紀顯打探得猶為清楚的,他為了打探靖王的陰謀,幾個月忙碌不休,如此方能在關鍵時刻回京,帶領神機營破了宮門救駕。而這其中,陸禹也早有準備,心知到時候五軍營一定會亂起來,若是讓守在城外的五軍營衝進京城,裡應外合,控制了京城,那麼後果不堪設想,他才會在關鍵時刻先去穩住五軍營,萬萬不能讓他們到達皇宮。
這些阿竹聽著嚴青菊娓娓道來,原本只是個猜測,現在得到了證實,讓她心頭沉甸甸的。
“三姐姐不必擔心。”嚴青菊微笑道,握著她的手,目光直直地看著她,“皇上若是為了邊境太平,估計很快便會禪位。”
阿竹一怔,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彼此皆心知肚明,又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阿竹心中一時間有些感慨,嚴青菊卻暗暗高興,終於將三姐姐拱上皇后之位了,只要端王當了皇帝,她的三姐姐便能安全無憂,不會再受到來自其他方面的傷害。至於成為皇后之後的事情,嚴青菊根本沒放在眼裡,因為那根本不是個事兒,她的三姐姐只會是唯一的皇后!
嚴青菊心中高興,面上卻依然一副柔柔怯怯的模樣,溫聲道:“三姐姐一定要保重身子,到時候妹妹還要靠三姐姐庇護呢。”
阿竹被她逗笑了,知道她是開玩笑,捏了捏她的手。
等笑了一會兒後,阿竹突然又有些失落。
“三姐姐?”
阿竹輕聲道:“昨兒宮裡終於能打探訊息了,我聽說慈寧宮走水,昭萱郡主這次差點葬身火海,雖然事後逃了出來,但也去了半條命,直到現在還無法起身……她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又遭了這次罪,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嚴青菊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