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眼裡,她卻變成了愛哭鬼——真是太討厭了,就像當初給她取“胖竹筒”這個綽號一樣討厭。
阿竹越發的覺得這男人讓她生氣,明明以前是救命恩人時,看著高深莫測,就像高不可攀的男神,現在整就是個披著君子皮的流氓。果然距離產生美,沒了距離後,什麼都是渣。
心裡鬧得不行,但被他這麼抱在懷裡,親暱地低笑著,她的耳廓染上了紅暈,氣得不行,又不能反抗,太糟心了!
等回到端王府,下了馬車後,阿竹肅著臉跟著他回王府主人所居的延煦堂,面上無一絲情緒,顯得無比的正經又端莊。
何澤跟著他們到了延煦堂外,便去蹲圍牆了,目送著兩個主子進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地道:“王爺也真是的,女人是要哄的啊,怎麼能再隨便給人家取綽號呢?而且王妃會哭也是他弄的……”
何澤深深覺得他家王爺總是弄巧成拙,以後夫妻吵架的話,該怎麼辦?
“何侍衛,你在做什麼?”
何澤低首,看到鑽石拎著一個食盒過來,站在牆下不遠處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沒想到這姑娘的眼睛倒是極尖。何澤跳下牆頭,笑道:“這是我的習慣了,鑽石姑娘不必理會。”
鑽石應了一聲,知道這位何侍衛的身份,便也不再理會,和其他幾個丫鬟離開了。
一大早的精神就高度緊張,加上在宮裡呆了一個早晨,阿竹回到自己的地盤,就想要軟倒下去歇歇。不過眼看著午時到了,耿嬤嬤過來詢問是否要傳膳,只能整理了表情,詢問旁邊換了一襲圓領長衫、正悠然地喝茶的男人:“王爺可是餓了?”
陸禹目光從她臉上略往下移,便道:“傳膳吧。”
耿嬤嬤笑著帶丫鬟下去,阿竹原本微笑的臉色僵硬——她恨自己太會腦補了,總覺得他那一眼太有深意了。
午膳是滿滿的一桌菜,葷素皆宜。
阿竹舉著筷子的手有些兒抖,忍耐了半會,方客氣地道:“王爺,臣妾吃不了那麼多。”
從早上兩人用早膳時,陸禹便揮退了想要為兩人布膳的丫鬟,自己執袖親自為她布膳,這會兒依然如此,每當她吃完了一口,碗內又多了兩筷子的菜類,他倒是細心,發現她不喜歡的不會再夾第二筷,但是這麼多菜,一樣吃一口也飽得不行。
陸禹看著她那張心型的小臉,面上帶著笑容,溫聲道:“乖,多吃點。”
“……”
這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男神溫柔——阿竹覺得自己直接被秒殺了,明明前一刻還耍了流氓,下一刻便像個極有教養的斯文貴公子般溫言細語地哄她……這男人到底還有多少面?
好不容易用完膳後,阿竹捂著嘴想吐,臉色實在不好看。
陸禹將她拉到面前,手掌覆在她的小肚子上,確實有點兒圓,便道:“本王帶你去逛逛。”剛好也讓她認認端王府。
他坐著,她站著,他仰臉看她,這張臉五官分開來是極精緻的,組合在一起也是比例適中,恰到好處,將這張容貌組合成了一張出色的面容,特別是那雙鳳眸,明明應該嫵媚而多情,卻偏偏蘊著清冷的色澤,憑添了幾分清新淡泊,弱化了鳳眸天生的優勢,卻又使之極為符合他的氣質。
阿竹心臟咚的跳了下,然後點頭應了。
即便她現在只想好好睡個午覺養養精神,但現在肚子撐得實在是不想躺,便答應了。
齊媽媽和鑽石等丫鬟大開眼界,突然覺得王爺待王妃實在是太好了,難道是因為他們小時候的情誼?不管如何,作下人的,自然樂意見到這種事情。不過齊媽媽心裡卻多了些擔心,特別是看到伺候王爺的那群美貌的丫鬟時,總擔心有一天她們要被收房,實在是個大威脅。
阿竹不知道齊媽媽的擔憂,雖然被陸禹像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