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辯得出長相的姑娘,那要拖到什麼時候啊?
何澤又憂心忡忡起來,“王爺,總不能如此拖下去吧?就像這次,皇上能給你的時間不多,若再有一次,下次就沒這般幸運了。”皇子在未能坐上那位置時,靠的便是帝王的寵愛信任,若沒了帝寵,可以將你直接打入塵埃中。所以這種時候最不能惹的便是皇帝了。
陸禹又翻了一頁,似乎沒有聽到一般。
“王爺……”
陸禹難得耐心極好地回他一句:“過一輩子的人,自然要娶個辯得清的容貌的,不然和個陌生人有什麼區別?天天對著個陌生人,你能放心麼?放心,父皇曾經答應本王,若是本王不願意,他絕對不逼本王。”
咦?
何澤到底不是笨蛋,這些年來跟在陸禹身邊看的東西多了,也多少具備些政治目光,突然發現,這次皇帝斥責他,並未只是單單因為他拒婚一事,恐怕還有什麼吧?或者是為了保護他這點不能明說的怪癖?
不過何澤還是不能放心啊,憂心忡忡地想著,若是他一輩子都遇不到個能辯識容貌的女人呢?真的要打光掍一輩子?想想就不現實?所以他便問道:“主子真的沒有能辯得清容貌的人麼?”
“有。”
“哦,有啊,真是……”等何澤明白這話時,頓時驚喜了,迅速地道:“是哪家的姑娘?太好了,馬上去下聘吧!咱們府裡也該有位女主子了。”
陸禹見狀不禁有些好笑,繼續道:“你也認識!”
“……嚴三姑娘?”何澤再次驚悚,下意識地道:“不是因為她長得比較胖,所以好認麼?”
雖然辯不出人的長相,但對於陸禹識人卻沒有什麼阻礙的,他可以從一個人的身高體態、氣質、穿著打扮來識別他人。一個人再如何改變,卻不能改變極氣質和身高胖瘦。至於那種氣質大變之人,沒事,陸禹身邊的隨從又不是吃乾飯的,也同樣能提醒主子啊。
陸禹這回懶得回答他了。
何澤糾結猶豫了很久,委婉地道:“王爺,嚴三姑娘太小了!”而且你不是當人家是女兒麼?這也太喪德了吧?
“嗯,本王知道。”
“所以……”
“沒有所以。”
“……”
何澤坐回門口的位置,邊咬著他愛吃的山藥卷,邊糾結地看著秋日的天空。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哦,對了,今日是嚴府的長孫嚴長松大喜之日,今兒一大早,王爺還特別吩咐管家送了份賀禮過去,他本人因還在閉門思過中,並未親自到達。這算不算是王爺上心的一種表現?不用人提醒,便自動記起關於嚴三姑娘身邊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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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很熱鬧,中途秦王竟然帶著一群王公貴族家的弟子跑去鬧洞房,將嚴長松弄得狼狽不堪。
好不容易將所有的賓客都送走後,靖安公府無論是主子或是下人都覺得今日真是累得慌。
嚴祈華微微蹙眉,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外面掛在廊下的紅燈籠,橘紅的色澤透著一股喜氣。
“大哥,你還沒休息啊?”嚴祈文拎著壺酒過來。
嚴祈華又微微皺了下眉,斥道:“縱酒傷身,你少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