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野手裡的柺杖不輕不重在他肩上敲了敲,面無表情:「放開他。」他語氣不怒而威。
光頭朝那兩人使了個眼色,結巴跟另一男的便鬆開顧宇恆。
「快把人扶起來。」光頭又說。
那兩人伸手要去扶顧宇恆被他給揮開,他自己撐著牆角倔強的站了起來。
沈時野上前攙了他一把,再把柺杖遞給他,低聲問:「沒事吧?」
「我沒事。」顧宇恆無地自容,他想他這份工作估計是保不住了。
「站在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光頭朝顧宇恆抬了抬下頜,「要不,請我們去你新家坐坐。」
「你們休想,」顧宇恆雙目赤紅,胸膛劇烈的起伏。
「不去也行。」光頭陰冷的笑了笑,「把剩下的五十萬利息還了,我們就立馬消失,要不然我們就一直在這守著,等到你妹妹回來為止。」
顧宇恆瞪著光頭,恨不能喝他的血。
沈時野側頭看了他一眼,寬慰道:「沒事,我來處理。」
「這位先生看得出是個爽快人,」光頭立馬換上另一副面孔,笑呵呵的,「看著應該也是個有錢人,要不你就幫他還一下。」
「五十萬是吧?」沈時野問。
「對,」光頭說,「要按原合同算的話,他還差我們兩百多萬呢,我們看在他這幾年按時還錢的份上也不計較那麼多,現在只要補還五十萬就行。」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顧宇恆忍無可忍,「有種你們就把我打死。」
「那可是……犯法的事,」剛剛那位結巴兄弟在一旁插話,「我們只要錢……你要沒錢,我們就找你妹,嘿嘿……我還挺想她的。」
沈時野聽這話,目光瞬間變的森冷,側頭瞥了那結巴一眼。
結巴對上他的目光,莫名覺得後脊背發涼。
光頭擅於察言觀色,看出沈時野跟顧宇恆關係不淺,剛剛又聽顧宇恆叫他沈總,很顯然是個有錢人,或許他胃口還可以張的更大一些,便說道:「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五十萬來,那明天可就不是這個數了。」
沈時野哂笑:「恐嚇加摳打他人,這官司要是打起來,五十萬確實不一定夠。」
一旁那兩小弟一聽這話,臉上表情都愣了愣,他們看得出眼前這人不好惹。
「我們也不是嚇大的,」光頭面不改色,笑了笑:「你可以去告,反正局裡對我們來說就跟回家一樣,很是親切。」頓了一下他又說:「等我們出來,他同樣跑不掉。」
沈時野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就是地皮無賴,與這種人不宜做過多的糾纏。他定定的與光頭對視了兩眼,說:「五十萬我可以替他還,但你們得先把借款合同拿過來。」
「沈總你……」顧宇恆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時野一個眼神制止。
「你是他……什麼人?」結巴問,「既然願意替他還錢。」
「我是他老闆,」沈時野說,「這錢我以後會慢慢在他工資里扣。」
光頭聽這話,嘴角扯了扯,「那你可真是一位好老闆呀。」
「我還需要你們寫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騷擾他們兄妹兩。」沈時野說。
「這沒問題,」光頭應的很痛快。
「你留個電話,明天我會讓人聯絡你們,」沈時野說。
「痛快。」
光頭朝結巴打了個手式,結巴立馬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還兩手遞到沈時野面前,笑說:「您以後……要是需要資金……周轉,也可以……找我們。」
沈時野接過名片,面無表情:「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明天您要是不聯絡我們,」光頭笑了笑,「那可就別怪我們手段陰狠。」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