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忙了幾天,沈時野想著去俱樂部活動活動筋骨,不想楊燦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是他跟趙帥有事找他談,兩人都在俱樂部,問他有沒有空過去。
沈時野進俱樂部時,剛好碰到之前一起去a大打球的那幾個人,打了聲招呼,他直接去了二樓辦公室,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楊燦跟趙帥在裡面掙執。
他推開門,喝了一聲:「幹嗎呢你們倆。」
「楊燦說要把俱樂部關了。」趙帥搶先吼道。
「開著幹嗎,又不賺錢天天人還得跟這耗著,」楊燦吼的比他還要大聲。
趙帥也提高了音貝:「咱當初開俱樂部是為了夢想,可不是為了賺錢。」
楊燦懟道:「夢想,我看你腦子也就只會用來做夢。」。
「反正我不同意關,」趙帥拍桌而起。
楊燦瞥了他一眼:「現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問題,人家是要把這場地收回去。」
沈時野掃了他們兩一眼,走到沙發旁坐下,翹起二朗腿,點了根煙,這才不慢悠悠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咱這場地過兩個月就到期了,人家不租了,讓我們挪地方。」楊燦說:「其實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壞事。」
沈時野下巴輕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咱們一開始辦這個俱樂部,說白了就是一腔熱血,想著組建自己的籃球隊,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可笑,要是你不出國還有可能,可自從你出國後我們就把這當成了遊樂場,只知道玩,哪還記得當初的夢想,俱樂部到現在沒有黃掉已經算是圓夢了。」說到這,楊燦看了趙帥一眼,「我們兩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天天這麼混,也該幹點正經事。」
「開俱樂部也一樣能幹正經事,我們可以擴充套件業務,比如開培訓班,現在家長都願意讓孩子打籃球,而且也捨得給孩子花錢,我們招幾個班,再去a大叫幾個學生過來兼職,這活不就齊了嗎。」趙帥說的很是輕鬆。
「你以為那麼簡單呀。」楊燦像看白痴一樣看他,「你要去哪裡招人?不打廣告你能招到人嗎?打廣告要不要花錢?你還有臉向家裡人要錢嗎?」頓了一下,他又說:「還有這個地方,附近都沒有居民樓,離地鐵又遠,誰特麼有時間把孩子送這麼遠的地方來。」
趙帥張了張嘴又閉上,被嗆的無話可說。
「咱能這麼隨心所欲打了這麼多年球,也該知足了。」楊燦走到沈時野身邊坐下,問他,「你怎麼想的?」
「俱樂部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沈時野把茶几上的煙缸挪到他面前來,輕彈了彈菸灰,說:「不過要關了,還真是有點捨不得。」這裡滿滿的全是他們的回憶。
「我就是捨不得。」趙帥立馬附和。
「有些東西該舍時就得舍,要不誤人誤已,」楊燦這話意有所指,一語雙關。
沈時野與他對視了一眼,很輕的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就該快刀斬亂麻。」
「你兩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了,」趙帥撓著頭,「什麼斬亂麻呀,難道真的要關,那以後我們幹嗎呢?」
「找工作呀,」楊燦說。
趙帥皺著眉頭,「除了打籃球,我什麼工作經驗都沒有,我要找什麼工作。」
「那你去別的俱樂部當教練,教小屁孩打球。」
「那你呢?」趙帥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們對面,看著楊燦:「回家跟你爸一塊開澡堂?」
「那叫桑納房,」楊燦糾正他。
「在我眼裡就是澡堂,」趙帥堅持。
楊燦很是嫌棄的橫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咱兩是怎麼做成朋友的。」
「你們兩要不要先出去幹一架,再回來聊。」沈時野嘴角噙笑,又掃了他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