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出南詔的地圖和能避開毒物的香囊,如今你體內已無血毒蠱,得避著些那些毒物。”
華音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東西,還是道了聲“多謝。”
沈峋嘆息了一口氣,囑咐:“一路保重,莫要被血樓的人發現,也不要再去找裴季。”
華音沉默了一瞬後,抬眼看向他,把東西放懷中,拉著韁繩:“再見。”
她轉身,拉起韁繩策馬入了密林中。
直至離得遠了,她才放慢了速度,她轉身往南詔王城的方向望去,靜靜的望了許久,抬起手隨意抹了抹眼角的眼淚。
那麼多人都殺不了裴季,他定然還活著。
她迫切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可她現在也知道自己還是個危險的存在,再者她也不知回去後會不會被裴季殺了,所以如今只能等。
等沈峋所言的惑心蠱解了,等她確定記憶是正確的,再決定往後的路該怎麼走。
一個月後,熙熙攘攘的城門口,有一個戴著兜帽的女子,揹著包袱排在進城的行伍之中。
輪到她時,她把路引遞給了城門的守衛。
守衛看了眼路引,道:“把帷帽摘下。”
女子便也就把帷帽的輕紗掀開。
輕紗掀開,露出了一個面板黝黑的婦人,婦人五官精緻,但就是太黑了。
女子道:“前段時間曬傷了,現在還未好,大夫讓我不要見陽光。”
守衛點了點頭,問:“來金都做什麼?”
女子道:“我夫君早些時候來金都做買賣,許久不見回來,聽回鄉的人說他在金都娶了個富家姑娘,我不信,便來金都看是不是真的。”
許是人皆是愛聽八卦的,守衛聞言,驀地嗤笑了一聲,隨即忍笑把路引還了回去:“進去吧。”
女子把輕紗放下,復而入了城中。
入了城中後,女子停駐了腳步,站在街道上望著人流人物的金都城,有種闊別已久的感覺。
(密室)
華音戴著帷帽入了金都最為熱鬧的茶樓, 與掌櫃要了個雅間,點了一壺上好的茶水,還有幾分茶菓。
待小二把茶水送到雅間中,她拿出了些許的碎銀子打賞給了小二, 而後與他道:“我初來金都, 你與我說說金都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大事。”
已是入冬的季節, 天氣冷寒, 再者這個時候茶館人也不多,大堂下也不需要忙活,小二接過了賞銀,便殷勤的問:“不知客官想知道是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的事情?”
華音想了想, 道:“就說說看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
小二點了頭,隨即便絮絮叨叨的開始說起了哪家高官納了小妾, 又有哪家貴胄嫁女兒,還有一一件比較大的命案。
說了許久, 可愣是沒說到關於攝政大臣裴季的事情。
等說了約莫半刻後,小二便停了下來。
華音看著小二,略微茫然:“沒了?”
小二眨了眨眼, 然後一撫掌, 道:“對了,還有一件事,雖然與金都沒有什麼印象,但也是大事, 朝廷頒佈了新律,無論是南詔還是大啟, 都禁止養蠱,令下後依舊有人養蠱惑人, 輕則二十板,刑一年,重則斬首示眾。”
華音一愣,她這段時日皆是東躲西藏,全然不知大啟頒佈了這樣的新律。
是裴季下的令嗎?
可為什麼她這一個月下來,全然聽不到他的訊息?
好似她的刺殺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路上更是沒有發現她的通緝令。
華音轉念一想,也清楚他受傷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必然會在大啟引起內亂。
他應該還活著,只是不知傷勢如何。
她雖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