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沒有任何的餘地。”
他所言,華音如何能不清楚,只是她不大確定裴季去剿月令堂的目的。
沉思片刻,她與童之道:“你的話我明白,小金銀你帶走吧,若是平日送飯過來得空也可把它帶過來給我瞧瞧。”
童之點頭,然後抱著小金銀從書房中走了出去,把它抱回自己的院中。
如今華音不能養,裴季又不在,這小東西便與他一個院子。
平日裡都關在小屋中,今日也不知怎就跑了出來,還尋到了這書房來。
童之離去後,華音坐在桌前沉思了許久。
她先前與裴季說過要見沈峋,而他也知道沈峋與她有幾分交情,此番剿滅月令堂,她想,應該不是巧合。
裴季有他自己的計劃,至於什麼計劃,唯有等他回來才能知曉了。
裴季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夜。
洗去一身風塵,回到房中脫去上衫,身上有零碎且不是很深的傷口。
童之端了一些白藥與紗布敲門而入,看到了那些個細微的傷口,面色淡淡的把房門闔上。走到了一旁,把東西放下,拿起白藥開啟罐子的時候幽幽的道:“華音見到這些傷,估計不會給小叔好臉色。”
裴季脫衣動作一頓,抬眉看了眼他:“你告訴她,我去做什麼了?”
白藥弄好,裴季把衣服扔到架子上,轉身背對童之坐了下來。
童之往背上的傷口灑上白藥:“可不是侄兒說的,是她自己猜出來了。”
“她猜出來了?”裴季有些許的詫異,但隨即又是釋然一笑:“畢竟是我看上的人,怎會蠢。”
童之:……
果然,情人眼裡出西施,對方做什麼都是對的,就是被捅了一刀都覺得對方是對的。
陷入情愛中的人,真傻。
“華音不但知道小叔去處理血樓的事情了,也知道處理的是沈峋,這點是我說的。”
裴季沉默了一瞬,隨而道:“她說要見一見沈峋,讓其叛出血樓與錦衣衛合作。或許她說得對,沈峋能讓我們事半功倍,可便是我也沒把握能把此人說服,或許她能,但我不能讓她在我沒有萬分把握的情況之下去見沈峋。”
氣氛靜了半晌,裴季問:“我不在這段時日,可有什麼情況?”
撒好了藥,童之闔上了白藥的罐子,放到了一旁,然後把裴季的衣衫取來遞過去。
“自開始誅殺血樓中人,便不停有探子想入府中探訊息,也誅殺了幾個血樓的探子,小叔離開後,倒也有過兩回,但都未能踏進內院一步。”
裴季接過衣服站起身穿上,嘲諷嗤笑了一聲:“估計他們也猜華音在我府中了,不過也沒關係,血樓如今元氣大傷,對我也有所忌憚了,那陸殷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華音身上,只會傾注全力來暗殺我。”
說到這,裴季面色陰冷帶笑:“如此,華音也不需要再躲。若是八堂為陸殷的手指,那麼他派人來犯一回,我便板斷他一指,當他握不動刀之際,還算什麼樓主?”
穿著衣衫轉過了身,看向童之:“向外公佈我已經給了九姨娘放妾書,再過不久,便風光迎娶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