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解了蠱,他還是會等到血樓覆滅的時候要了你性命!”驚雷堂堂主雖然驚愕沈峋能解蠱,但也還是很謹慎,很清醒,沒有輕信。
沈峋早便可擊敗驚雷堂的堂主,可他現在只想能拉攏一個人是一個人。
沈峋自嘲道:“我們這些人,若是為朝廷所用,最擅去做些危險之事,也算能人,他們為何要殺了我?”
“還有,現下裴季的人都已經攻到血樓外了,等他們攻進來,便是死路一條,但歸順未必不是置於死地而後生。”
驚雷唐堂主的還擊已經慢了下來,心底似乎已經在動搖了。
是呀,裴季打進來得死。不打進來,血毒蠱發也會被折磨死。
見他已動搖,沈峋繼續道:“小皇帝已擬旨成立暗夜營,入編後遠赴邊疆,成功者可恢復自由之身,可加官進爵,可為平民百姓。裴季或許會反悔,可朝廷最重的便是金口玉言,君無戲言。”
沈峋繼而勸:“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則和血樓共存亡。”有活路的人,自然不可能忠心血樓。
“二則歸順朝廷。”
沈峋驀地停下,在屋簷之上退後了兩步,隨而利落朝著襲來的血樓殺手砍去。
驚雷堂的堂主靜默幾息,朝著外邊街道望去,遍地猩紅,血樓殺手的屍體也堆積在了街道之上。
以裴季現下勢如破竹的氣勢,不出半個時辰,血樓便會被擊潰,他也會成為眾多屍體中的一具殘破屍體。
眼神逐漸凜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且血樓將來也不復存在,所謂追殺令與虐殺令也不會再存在,如今叛出血樓又如何?
賭一把!
眼神瞬間變化,轉身向著鏢局內,聲音洪亮:“驚雷堂聽令,裴季有解血毒蠱的方法,月令堂與其被抓部下已解,從而歸順朝廷,想活命的,就隨我歸順朝廷!”
驚雷堂堂主的這話猶如堂名一般,一聲驚雷平地起,震動的何止只是驚雷堂的人!
血樓現在的樓主能坐上血樓的位置,靠的便是與鬼醫狼狽為奸,在繼任的時候給所有人都下了蠱,毒發之時更是猶如身陷火海,被灼得渾身開始腐爛,唯有聽命才能活命。
如此情況,若是解了蠱,還能有多少人肯效忠血樓?
聽到驚雷堂的話,哪怕覺得不可能有這麼好的事,可一眾殺手的心依舊還是亂了。
三層樓臺之上,一人坐在高坐上,輕撫著手中的刀。
聽到驚雷堂堂主的那一聲高喝,他眉頭略一挑,隨而站起,緩步走向視窗。
窗戶敞開,一眼便看到沈峋。
微微眯眸,隨而輕描淡寫地開口:“把月令堂與驚雷堂的兩個堂主殺了。”
樓閣之中左右護法瞬間從兩旁敞開的窗戶躍出。
自接管血樓後,八堂堂主逐漸被陸殷看好的苗子所替代,他們所練的各種刀劍拳法,皆由左右護法教導,所以兩個護法也最為了解他們的招式與習慣。
只要兩個護法出手,他們便不是對手。
驚雷堂堂主帶頭叛變,原本沈峋這邊人少的形勢有所扭轉,再者諸多殺手的心已經亂了,更是有所不同。
只能殺了二人來震懾一眾人的心。
陸殷站在高處看著底下相互廝殺的人,神色淡淡,似乎沒有被影響到,好似早已知道會這一天一樣。
目及左護法刺中沈峋胸口,可卻沒有鮮血湧出,露出來的卻是一角金絲甲。
看到那一角的金絲甲,陸殷的表情才微微一變。
裴季竟然捨得給沈峋這好東西,還真讓人意外。
官兵與錦衣衛已經攻到了鏢局外頭,裡邊與外邊的人裡應外合,已然攻入。
似乎有所感覺,陸殷往鏢局大門遠遠